不过打喷嚏的次数多了,她还是听从丈夫的建议,乖乖换了件比较厚的外套。说也奇怪,换了厚外套后还真是比较少打喷嚏了。
这天晚上,陈国伟下班回来,吃着晚饭的时候突然对妻子说:“报纸上说就今年的冬天是十年以来最冷的,入冬后你要不要去县城那边生活?”
山里的冬天本来就比较冷,今年气温还是近十年来之最,陈国伟有点担心向来怕冻的妻子会难过。
任娇娇问丈夫:“有多冷?”
往年这边的冬天零度左右,她还勉强能受的住。
听到丈夫说可能比往年要低个五六度,任娇娇整个打了个冷颤。还没降温呢,只是想到那温度,她都觉得冷了。
可是两人分别了这么长,才一起几天呢,她不想那么快做决定,于是说:“等真降温再说吧,也许我受的住呢。”
任娇娇想着现在才十月,离入冬还有差不多一个月,不用那么着急做决定。
谁知道,今年冬天确实反常,十月下旬,家属大院的所有人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夜入冬’。
一觉醒来,冷的穿最厚的棉袄都不暖,很多人炭火都烤上了。
任娇娇不喜欢烤炭火,因为会把皮肤薰的黑黄,但也遭不住这寒冷,美和暖和之间,还是选择了暖和。
陈国伟看着冷的嘴唇都泛白的妻子,决定这个周末就送她出县城。
这次任娇娇没嘴硬,只是对丈夫说:“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去看看车吧。”
她的编剧费收到了一半,加上夫妻两之前的存款,还是能买一辆便宜点的代步车的。
本来买车就在计划之内,只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各种计划之外的事,当然了都是好事,让她买车的计划一而再耽搁。但是这个寒冬,让任娇娇决定不再拖了。
买了车,丈夫至少放假能安心出县城,不用跟现在一样,因为担心单位有突发时间,周末也基本留在这边,不敢轻易远行。
陈国伟本来就不反对妻子买车,听了她这番分析,竟是这样为自己着想,感动的不行,当夜就狠狠拉着她一起运动取暖。
十月底的一个周末,任娇娇和丈夫冒着严寒,早早坐上大巴出县城。
在县城的家休息了一个晚,第二天两人就去了一手车行调车,以极高的效率订了一辆车。
因为要半个月后才能提车,中午吃过饭,陈国伟就不得不踏上了回研究中心的路程。
县城的气温要比山里高约莫三度,就是这三度,就已经是冰柜和人间的天壤之别。
任娇娇住在县城的舒适新家里,想着丈夫在山里是怎样受冻受累,心就隐隐犯疼。可是除了在保暖上尽量为他做足,根本做不了什么。
晚上,接到陈国伟到家的报平安电话,任娇娇心疼问:“冷不冷?晚上一个人睡,要不加多一床被子吧。我买的电暖器可一定要用,少烤摊,会把你烤黑的。对了,用电暖器皮肤会比较干燥,记得擦润肤乳,还有多喝水。骑单车去上班记得戴手套,早晨太冷了,不戴手套你的手会被冻成冰棍。”
任娇娇一口气交代了很多,陈国伟也不觉得不耐烦,甚至越听笑容越灿烂,时不时应一声。
等到妻子说完,他才笑着开口道:“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太冷的话睡觉记得开电热毯。”
电热毯保暖,但是任娇娇不喜欢,嫌弃它用多了上火。
“知道啦,城里气温要高几度,而且商品房是做隔热的,待在屋内没那么冷。”
“总之你要健健康康的,这样我才能安心工作。”
“知道啦,你赶紧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好,那,提前说晚安啦。”
“嗯,晚安。”
两人依依不舍挂了电话,任娇娇心里甜滋滋的,抱膝窝在沙发上细细回味。
他们真是傻,这么无聊的话也能聊的不舍得挂电话。
回味完,任娇娇反应过来,天气降温,还没给在另一个城市的公公打过电话,也不知道他有没着凉。
电话拨过去,很快就被接起。
听声音,精神还不错,但任娇娇还是提醒公公,今年冬天是十年以来最冷的,让他一定要注意身体。
电话那头,陈坚爽朗应道:“放心,爸会注意的。”
“爸,你有好好吃饭吧?”钟静不干后,陈坚没有再请阿姨,多数时候都是在外头吃,偶尔回家就简单凑合一餐。任娇娇和陈国伟其实是想他再请一个阿姨照顾的,但陈坚不愿意,两人只得叮嘱他必须要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