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竟然没打听到这个这么重要的消息,她决定不支付另一半侦探费。
陈二丽用关心的语气问:“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生病的?”
“就前两天,突然莫名其妙发烧,当时吃药打针后烧是退下来了,但晚上却突然又烧起来。烧的特别厉害,我没办法只得叫救护车。后来验血结果出来,说我是什么血什么。”任娇娇一脸苦恼,一副想不去那复杂的专业术语的样子。
和当初任娇娇一样,几人听到和血液有关的,也下意识认为是重病,脸色顿时沉重起来。
陈二丽不死心,又问:“既然才检查出来,你丈夫为什么这个态度?”
“我也不知道,之前一直都对我很好的,知道我生病后突然就这样了。呜呜。”任娇娇弱小无助,低声哭啼,还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后,一点灵感都没,小说根本写不出来。担心这房子很快要断供,到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办。
哭着哭着,她忽然抬头看着陈二丽,带着几丝希翼问:“你们这次不会再不管我的,对不对?”
陈二丽:“……当、当然。”
天知道她多艰难才说出这两个字。
她还是不甘心,让任娇娇把病例给她看看。
任娇娇不再遮掩,坦坦荡荡把病例递过去。
陈二丽根本看不懂医生写的字,跟画符一样。但一队看不懂的符号中,白字和血字确实依稀看出来了。
她心一惊,心说不会是白血病吧。
如果是白血病,那确实是绝症,就算花很多钱成功换骨髓,也不一定能活下来。而且骨髓还得从至亲身上比较容易匹配到。
想到这,她再没之前想认回女儿的迫切心情。
所以当任娇娇问他们留不留下吃晚饭时,陈二丽以她身体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为理由拒绝了。
王润娣当然也不想吃自家煮的饭,这几天一直下馆子,她胃口大好。而且任娇娇这种病,谁知道会不会传染。万一会传染,在这吃饭太危险了。
虚情假意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陈二丽几人离开了。
门一关上,任娇娇脸上哪还有半点绝望哀伤。
坐下后,她随手翻了翻那搁在茶几上的病例。
病例是真的,上面满满一页纸都是欧医生写的,只是她看着稍稍改了一下。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病例不足以让原主父母相信,她可以向欧凡求助,让他的表姐帮自己演一出戏。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几人应该是彻底相信了。等明天,她再烧一把火,应该就彻底解决了。
眼看一个大隐患即将被解决,任娇娇心情大好,拿起话筒,给已经回到家属大院的丈夫打了个电话。
嘟嘟靓声后,那头立刻接通了,传来陈国伟宠溺的声音:“人都走了?”
“都走了。”
“没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任娇娇嘻嘻笑,说:“你这问题问反了。”
她把自己今天故意迟到,还带着他们逛县城最贵的商场,一而再再而三挑选贵重的物品吓唬亲生父母的事告诉丈夫。
任娇娇越说越笑的乐不可支,电话那头的陈国伟事既无奈又心疼,本来他出差结束,这会应该是在县城的家陪妻子的。却因为亲生父母要过来寻她,临时改了主意,还让他配合演一出戏。
虽然妻子一直强调现在没事,但得知她发烧,他还是很担心,恨不得立刻去到她身边。
“按你推测,你的丈夫明天可以去看你了吗?”
“再等两天嘛,等我明天下多一剂猛药,彻底把敌人击垮。”
陈国伟无奈叹气,除了答应他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他在这边待的始终不安心,决定明天还是先去县城,哪怕在家附近的酒店住着,也安心些。但这些他没告诉任娇娇。
第二天,任娇娇如自己计划的那样,一大早就打电话到酒店,告诉原主亲生父母,自己今天又发烧了,恐怕得住院,问他们能不能陪自己去医院。
电话里头,陈二丽当然说可以。但挂了电话后,立刻对丈夫说,收拾一下准备回港城。
陈二丽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对丈夫说:“要是陪她去医院,八成还要帮着缴住院费。既然不能从这个女儿身上捞到好处,不如赶紧回去吧。一想到多请假一天就损失一天工钱,我这心啊跟滴血似的。”
任大锤骨子里重男轻女,当初因为只有任娇娇一个女儿,自然只能把全部的父爱给她。可是当妻子提出偷渡去港城,去到那边给他生儿子时,他没半点犹豫心动了。
这会听到妻子决定管不管女儿回香港,他也立刻跟着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