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迷迷糊糊的任娇娇,根本睁不开眼去看什么情况,只直到自己被几个人一顿操作猛如虎,打针吃药齐上阵,最后在病床上昏昏睡去。
不过这次她不担心,因为这里是医院,哪怕半夜再烧起来,也会有寻房的护士发现。
第二天,还睡的迷迷糊糊的任娇娇听到好像有一群人站在自己床边嘀嘀咕咕说话,什么最高多少度睡的挺踏实的,是在说她吗?
意识慢慢回笼,任娇娇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担心高烧把自己烧昏迷,打120住院了,所以应该是在说自己。
她艰难掀了掀眼皮,却被近在咫尺的一张戴着医用口罩的脸吓到了。
虽然戴着口罩,但她还是从那双眼睛认出来了,这样俯下身近距离打量自己的,是昨天白天那会门诊给自己看病的那个女医生。
果不,女医生见她睁开眼,笑眯眯打了声招呼:“回家又烧起来啦?”
任娇娇:“……”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一小护士可能是怕医生吓到病人,笑着提醒:“欧医生,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
任娇娇眨了眨眼。欧医生?她想起欧凡。难道姓欧的医生都这么特别吗?
那位欧医生眉眼弯了弯,口罩之下,应该是藏住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欧医生站直身子,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支笔,在查房病例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对任娇娇说:“别担心,烧已经退下来了,上午吊完药水就可以回家了。”
任娇娇想到昨天晚上,还心有余悸,问医生:“医生,我为什么会反复发烧?”
“哦,你的验血结果出来了,是溶血性链球菌。”
欧医生说的云淡风轻,任娇娇却是听出了一身冷汗。什么菌她没记住,但是‘溶血’二字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和血液有关,任娇娇就下意识理解成不是简单的病,她小声问医生:“医生,这结果是很严重吗?”
医生啊了声,说:“可大可小吧,反正得注意些。”
这回答太抽象,任娇娇还不懂,一脸迷茫看着医生。
医生笑着解释:“就听麻烦的一种细菌感染,好好治疗没事的,别担心。”
任娇娇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忍不住道:“我也不想担心,但你把话说的这么充满悬念,我能不担心吗?”
一旁的护士也忍不住帮着任娇娇说话:“可不是,我们殴医生就是太调皮了。不过医术确实杠杠的,放心呵。”
吊完药水,虽说查房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可以出院,但殴医生还是亲自又过来看了下,确认任娇娇确实没大碍,这才放心让她出院。
任娇娇心道,确实如护士所说。偶医生虽然性子调皮,治病的态度确实端正踏实的。
因为不想让人担心,任娇娇并没告诉丈夫以及公公自己生病这段小插曲,出院后自己一个人回家了。在小区大门口,她见到了许久没见的江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香港男人的那段插曲让江霞羞愧,看到任娇娇头垂的低低的。
任娇娇本想和她打招呼的,谁知道她却突然掉头跑了,只得做罢。
谁知道当天晚上,那个躲着人的江霞却来敲门。
“我能进去吗?”她左右张望,似乎很紧张会突然出现其他人。
任娇娇侧了侧身子,让她进来。
在客厅沙发坐下,任娇娇才问:“找我什么事?”
江霞抬头看向她,嘴张了合,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任娇娇见状,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时候出了耐着性子等,别无他法。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若是不想说,谁也逼迫不了。
喝了几口水后,江霞主动说起自己和那个港城男人的事,带了几分自嘲讥笑道:“你应该也听了我和那个港城男人的事。”
任娇娇没否认,嗯了声:“说实话,很意外,但又似乎不意外。”
“不意外?”江霞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讥笑奚落,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别人是怎么说她的,她不是没听到过。最甚的时候,甚至当着她的面含沙射影说女人为了钱没底线。
短暂微愣,江霞苦笑:“我知道别人都怎么说我,说我不要脸,说我贪慕虚荣,说我拜金。但是你知道吗,我跟他一起,真不是为了钱。虽然最后他还是骗了我,但他真的是这世上曾经对我最温柔的人。”
这下轮到任娇娇意外,她怎么都没想到,江霞竟然不是图那个男人的钱,而是图不曾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的温柔。这似乎比图钱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