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夫BE后重生了(7)

“姑娘身子不舒服?”

宋嬷嬷见她脸色不对,急得一下站起身匆匆往外走,“老奴去让人唤府医来。”

“嬷嬷!”温琼连忙探身拉住她,抿着唇勉强扬起唇角。

“我是高兴兄长来看我,想起他贸然出府,怕母亲不知情着急。”

“夫人该是知道的。”此话宋嬷嬷没听出来是搪塞之词。

温琼与兄长是双胎同胞,年少时兄妹俩接连遭遇大难,险些丢了性命,温母被刺激后将两人视为未出巢的雏鸟,保护欲极其强烈。

她嫁到侯府已经一年多却还保持着十日回一趟温府的频率,就是因温母太久不见女儿便会克制不住焦躁。

宋嬷嬷还是不太放心,“当真没事?”

她摸着温琼的手,眉头一皱,“姑娘的手怎这般凉,等会还是让府医再来瞧瞧吧。”

“嬷嬷清楚的,我便是这样的体质罢了。”

温琼想给宋嬷嬷一个安抚的笑,可她实在笑不出来,便掩饰着垂下眼。

“您去看看兄长来了没有,在正堂给他备些茶点,我换身衣裳就来。”

如今天子健在,新帝只是东宫太子,只要能在两年半后的新帝登基前离开侯府,就不会再死。

她不能慌。

女子对着立在地上的等身圆长铜镜,仔仔细细整理交叠的衣领,颤动的细指竭力克制着,系好腰间霜白系带。

抚平微皱的雪青色银绣竹叶烟纱裙,望着镜中自己,她突然又有些不确定。

都说人死后经历的一生,都会化为眼前的走马灯,这会不会只是她遗憾不甘而死时,由执念化作的一场美梦?

一袭粉衫的阿瑶穿过雕花镂空月门,掀起垂下的素净白青纱帘雀跃着走进来,“姑娘!”

她凑上来,仔仔细细将面前一袭温柔紫裙的娇婉佳人打量一遍,这才安了心,“姑娘,咱改日去趟佛寺道观如何?”

她噘着嘴不满的嘟囔,“您明明都晕倒了,那府医只会说一句无甚大碍,惯会糊弄人。”

“大夫的话自然是要听的。”温琼比她高半头,抬手掐了掐她的小圆脸,温软的浅笑着,“不过去佛寺道观烧柱香,未必不可。”

出了厢房,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头顶着耀眼无比的烈日走在庭院里,目及之处翠郁繁茂,蝉鸣声声,真实的令人恍惚。

正在庭院里浇花的婢女转身看到她,连忙行一礼,“世子夫人。”

温琼回神低声回应,便攥紧手中团扇的扇柄,跨过圆月门朝着前方正堂走去。

正堂里气氛有些热络,阿慎正与一个灰衫侍卫掰手腕。

宋嬷嬷站在一位身着丹色墨绣缎锦袍的殊丽青年身后,两人有说有笑,打趣阿慎冲着那只烧鸡,可千万不能输。

正经算起来她与阿兄约有三月未曾见面了,此时望着这一幕,温琼摇动不安的心逐渐稳下来。

就算是大梦一场,她也知足。

忍住眼底的酸涩,她深吸一口气绽开一抹笑,“兄长这模样可不像是来看望我的。”

丹衣青年闻言抬起头,露出那张惊艳至极的美人面。

他生得一双含笑多情的桃花眼,上挑的眼尾染上几许漫不经心,见到温琼连动都没动,懒洋洋靠着椅背。

“阿琼可说对了,侯府的大厨手艺好,你兄长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蹭个午膳。”

“要不是你醒的及时,我都等不下去要打道回府了。”

“惯会贫嘴。”温琼嘴上嫌弃,脸上却是绷不住露出一抹浅笑,扭头吩咐阿瑶,“去后厨让人备些兄长喜爱的膳食来。”

阿瑶脆生生应了一声,一侧已经惜败的阿慎也扬声追去,宋嬷嬷连同灰袍侍卫起身离开,安静守在门外。

“身子真的无恙?”

温伯清提壶斟了一杯果茶,和桌上的糕点一起推到温琼前面,手中折扇一合,勾勾手指示意温琼伸手。

“让兄长给你把把脉。”

温伯清五年前骑马跌落马下,被马儿踩伤腿后意外滚落山坡,家仆们举着火把寻了一夜才找回,最终落下一身的伤病,久病成医,也算是个半吊子大夫。

“阿瑶方才说府医糊弄人,莫不是从兄长这儿学来的?”

她执着绢丝团扇轻轻拍开他的手,琥珀眸子不满的瞪向他,“我这身子骨好着呢。”

眼下她自己都还没理出思路,不想这么早将兄长卷进来。

“可别污蔑我,人家阿瑶肺腑之言罢了。”折扇在胸前轻摇着,温伯清端着一幅慵懒恣意的翩翩公子之态。

他示意旁侧的那几盆小花树,“你要的桂花,还有合欢花,都给你挖来了。”

温琼都已经忘记自己当时为何要这几盆花树,她唇角抿了抿,低声询问,“母亲近日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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