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夫BE后重生了(57)

男人撩起袍,从方才温琼的位置落了座,语气一如往常的冷淡,“阿琼呢?”

“自然是喝完茶就走了。”丹衣青年手握着竹骨扇,在胸前轻摇着,一派恣意之姿。

“姚世子胸口被一支毒箭穿透,该老老实实在侯府养伤,你看阿琼,才坐了这么一会儿就着急忙慌要回去。”

他先一步指责道,“你这贸然出了府,不怕她知晓了生气?”

姚宣辞抬眸轻瞥他一眼,“她若生气,我更欢喜。”

如此,便是她在意他的证据。

“……”厚脸皮,阿琼才不在意你。

温伯清合了扇子,“说罢,姚世子堵着我,还有何事?”

得知阿琼已经离开,却还不准备走,定是有事要寻他。

如此想着,温伯清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厮该不会察觉到了吧?

只见姚宣辞神色淡淡,“我知你与一位涑州许氏的人在谋算生意。”

温伯清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桃花眼微微眯了下,“姚世子是怎知此事?”

青年目光满含深意,姚宣辞似是没有发觉,也不甚在意,长指沾了几许凉掉的茶水。

——我手中有私盐,可敢收取?

温伯清看清桌上的字迹,先是看了一眼他,然后探手沾湿,写下——不敢。

姚宣辞目光一顿,轻轻掀了掀眼皮,“有大理寺相护,你怂什么?”

“你若是坑我,我找谁说理去?”

等阿琼死遁,姚宣辞若是发觉此事有蹊跷,又顺藤摸瓜找上来,反手以私自买卖赃盐为由将他扣押在刑部,温伯清哭都没地儿哭。

姚宣辞抿紧了薄唇,“……我不会。”

他之前甚少与温伯清打交道,后来有交际是温家要迁回阿琼的坟墓。

他不愿放手,多番交涉后温伯清亲自前来。

一次流放之路,青年褪去了肆意潇洒,担起一家之主的重任。

他如现在一般直白坦言,“阿琼死前曾与宋嬷嬷说过,要生下孩子,要与你和离,她死时多么痛苦就有多么恨你。”

“你若有点良心便送她回家,别再让那些不相干的人脏了她的往生路。”

“我从未想过……从未想过与她和离。”

这话如尖锐的钢钉,被狠狠一锤子锥进姚宣辞心底,猩红鲜血四溅,疼得他发颤。

“她是我的妻。”

“生死,该与我同眠。”

那时的温伯清冷静相视,只道,“姚宣辞,中秋佳节在即,我得接我妹妹回家了。”

“温家的女儿自该葬入我温家陵园。”

事实的铁钉再度扎下来,迫使姚宣辞认清现实,温琼死时无比的恨他。

他因这一句狼狈不堪离去,煎熬了三日,终于妥协。

一楼里,说书人执着惊堂木,重重拍下清脆惊耳的一声,姚宣辞猛然清醒。

对上温伯清满是怀疑的打量目光,他低声重复,“我不会。”

她在乎的人,他怎可能去坑害。

侯府,清瑜院。

院里的丽嘉桂花开的极盛,秋风一吹便是清香四溢,温琼让阿瑶剪几支下来,插.入圆肚杏瓷花瓶中摆好,抱到内室那窗边小榻的榻几上放着。

晌午前的日头明媚,斜斜洒下来透过花藤间的缝隙落入,刚好照在小巧肚兜上,那可爱的猫猫头一下生动了许多。

阿瑶帮忙穿着针线,见温琼裁断绣线拎起肚兜,便凑过来,“姑娘,你这猫儿的鸳鸯眼是照着侯夫人院里那只绣的吧?”

“这蓝眼睛好生漂亮。”

宋嬷嬷抱着绣篮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随即慈笑道,“姑娘这女红熟练了不少,这么快就绣完这条小肚兜了。”

她在一旁坐下,翻出前一日叠好的襁褓,借过阿瑶递过来的针线,展开小小的软被,露出被面上那绣了一半的小老虎头。

小老虎虽是才完工一半,但是虎头虎脑的,已经能看出几分憨掬可爱之感。

“这两日姑爷的伤还没好吧?”宋嬷嬷一边绣着一边道,“我回院里时,瞧着他方才是往正堂走,该是那位邢大人上门了。”

“可不能这时候回去复任,胸膛一箭,哪是那么容易好的。”

温琼垂着眸,平淡道,“他是少卿,身上的担子也不能说撂就撂。”

她发自内心道了一句,“忙起来也挺好。”

前几日她不过是出了一趟府门,那人找她没找到后,又开始寸步不离,去一趟花园消消食散散步也要跟着。

昨日不过是去了趟万管家那里询问账册琐事,他一时找不见她,脸黑得阴沉快要滴出墨来,院里的婢女家仆一个个瑟瑟发抖。

本来打算去趟昌运酒楼与许公子商议门铺之事,如今也只能搁浅了。

离他受伤之日已经快十几日了,这人丝毫没有恢复正常的模样,温琼应付着心累极了,偏偏还得回以浅笑,扮作平日那般乖顺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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