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夫BE后重生了(139)

“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孤!”

安文凛愤怒着却怕利刃一下划破喉咙,死死克制着挣扎的冲动,五官都有些扭曲。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为孤的左膀右臂,待孤登基之后你便是孤最信任的重臣!”

姚宣辞冷冷否定,“殿下的眼里,从来是容不下臣。”

安文凛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怒声反驳,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派胡言,孤何时容不下你,是你不愿忠于东宫,是你背叛了孤!”

“那当初殿下手中那支毒箭瞄准我时,心里在想什么?”

姚宣辞不愿在对这人自称微为臣,嗤笑一声,“殿下想的该是‘这人有什么好,凭什么郑如毓会痴缠于他,眼里看不见旁人’。”

“……”鲜血流淌浸湿了衣衫,安文凛脑子已经有些发晕,他不让自己露出丝毫弱势之色,可遭受威胁濒死,他克制不住心中积攒已久的嫉恨。

“孤堂堂东宫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比不上你。”

姚宣辞没有理会他,想起与四殿下商议的正事,反而松了手,“不过,有件事需得求一求殿下。”

匕首被拿开,他起身之时下意识摸了摸怀中之物。

安文凛得了喘息的机会,当即护住还在流血的脖颈,挣扎着起身,“你想现在投诚?”

他匆忙撕扯下几条布帛捂在伤口上,不着痕迹看一眼殿门外,心想有什么办法能在姚宣辞杀了他之前,引来殿外的军兵将其制服反杀。

余光中,那把朴素锋利的匕刃在男人手中流畅飞转,更令人心惊的是,匕首的握柄递到了他面前。

“请殿下杀了‘我’。”

*

涑州鹤城。

外面正飘着毛毛细雨,雨里夹杂些细微的雪花,尚未落地便融化成雨水,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渗骨寒意,屋里屋外一样的冷。

于是早早的,温琼守在了火炉面前。

温伯清撑着一把杏色油纸伞出现,走到屋檐下收了伞,将手中的信递给温琼,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派去的侍卫没找到墨崖的踪迹,他们担心被那些人察觉没敢暴露过多痕迹,不过能确定,郑二姑娘被人救走,八成是太子的人追来了。”

“这么快。”温琼闻言坐直了身,刚到手的书信被捏得皱巴巴的,“那墨崖岂不是危险。”

温伯清安抚道,“姚宣辞让墨崖跟来,定是看重墨崖的身手,你莫要担心。”

她细眉紧蹙着,“他费了这么大心思将你我送到涑州,还让郑如毓跟着,图的什么?”

要选的话,她定是想要去嵩州的。

温伯清垂下眼,语气似是随意,“他只同我说,涑州鹤城该是郑二姑娘的归处。”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温琼乍一听就觉得不对,随即又道,“可她被墨崖安置在莫城,眼下被救走更不可能来鹤城。”

鹤城与郑如毓没什么关联,论起特殊来还比不上母亲和兄长。

上一世,她让宋嬷嬷寻到母亲兄长,在涑州买处宅子安家,便是指的鹤城。

想来,兄长和未来嫂嫂该是在鹤城遇到的,可墨崖下落不明,她哪有功夫再去想嫂嫂的事。

见温琼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温伯清弹了下她的额头。

“你莫要多想,那些暗卫多半不知我的样貌,等会儿我亲自去莫城寻一寻墨崖的下落,估计他怕暴露你的位置,便躲起来了。”

温琼轻叹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带上几个身手好的侍卫,也好防备着点。”

她瞥到一旁小桌上的空碗,想起来,“母亲一早就熬了鸡汤,你喝两碗再去罢,我实在是喝不动,又撑又困的。”

“犯困便去小憩一会儿,你莫要累着。”温伯清刻意逗她放轻松些,推搡着她去卧房,“说不定等你睡醒,我便与墨崖回来了。”

温琼心里惦记着墨崖的安危,手里的书信也没心思再看,顺手放在了一旁小桌上,这信是白鸦送来的,既不是姚宣辞之笔,估计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她回卧房散了外衫躺下,本以为心情沉重会睡不着,没想到片刻后,意识昏昏沉沉坠入梦乡。

空中飘着毛毛细雨,乍一看四周都是雾蒙蒙的裹着水汽,打湿了才破土而出的草芽。

身形高挑苗条的女子双手抱臂,懒懒倚着一棵枯树,望着面前一片空地,语气满意,“别院这块荒地倒是不错,过几日翻翻土种上大片桂花林,给你妹妹重新垒块新坟墓,婆母惦记着她,也能多出来走走。”

“回老家可真舒坦呐,那皇城真是憋屈死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琼儿别走

她身后, 男人执一把水墨画的油纸伞挡去飘落的雨丝,“皇城的确憋屈,姚宣辞这厮不是半夜敲门, 就是偷偷翻墙,阿琼定然烦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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