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闭嘴,这只是其中一种。”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她胸前的发丝,嘴里的话却带着威胁。
居然嫌她刚才吵?
周锡纯又生出几丝无名火来。
“其他几种呢?”良好的修养让周锡纯没有发脾气,只是挤出一个笑容问。
“看你刚才的反应,其他办法可能会起到反作用。”男人轻嘲,手指又抚着她的锁骨,力道不轻不重,弄得周锡纯又痒又燥。
周锡纯就算没谈过恋爱,也能听出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她的手拽住男人的领带,脑袋凑到他面前,咬着牙低问,“你挑衅我?”
“这么耐不住性子?”男人撇了眼面前的手,白皙小巧,又抬眸盯着它,眼神满含侵略性,像一头狼在锁定自己的猎物。
“我周锡纯最讨厌别人瞧不起我!”周锡纯性子急,最吃激将法,眼前的男人像是轻松便掌握拿捏她的办法,接下来所有的流程似乎都要被他一手掌握。
他慢条斯理解开手腕上手表的表带,随手扔到一边,随后缓缓起身,双手撑在周锡纯两侧,“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周锡纯的嘴角,鼻间,再从眼睛上缓缓往下滑。
男人的唇像带着火,经过的每一寸领地都染上了火星,周锡纯滚烫的肌肤将这火苗燃烧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地令人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
周锡纯只记得自己没能为自己争口气回来,嘴巴再也合不上。
“混蛋……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哭着出声,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绵绵软软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掰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开口,“记住了,我叫唐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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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周锡纯总觉得格外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毕竟这是在澳大利亚,她人生地不熟儿的,本来遇险能碰到一个国人救她就很不容易了。
酒精终于在一个晚上过去之后消散,醉酒后的记忆也一点一点回了笼。
周锡纯不是个会酒后忘事儿的人,尤其是醉酒时的行为记得格外清楚,但昨晚床上的记忆但罕见地模模糊糊。
她只记得最后脑子里只剩下自己可怜求饶的抽泣以及分不清谁是谁的急促呼吸声,自己双手往后撑着跑却被抓住脚腕拽回去。
白色的床单上布满了褶皱,周锡纯下了床去洗漱,走路都有些不适应。
她刷着牙,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些红色的印子。
唐季简直是疯了,居然留下这么多痕迹。
现在可是夏天,而且她马上就要回国,难道要让她大夏天穿着高领衣服吗?
不过细想一下,这个男人皮囊倒是顶级得好,连床上功夫都格外了得。
她醉酒都能捞到如此极品,怕不是上天注定的运气?
洗了澡之后,床头放着一件裙子和一套内衣,周锡纯换上之后居然意外得合身。
角落里扔着几件脏衣服,是她红色的裙子和唐季黑色的西装。
黑色和红色交相映衬,昨晚的记忆又开始在周锡纯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回放。
周锡纯拍了拍额头,试图驱赶走这种控制不住的意识,但怎么也赶不走。
她收拾了自己的包,准备出门,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听见不远处的声音。
“不吃早餐?”
周锡纯抬眼望去,是唐季。
他一身黑色西装,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动作优雅地像是贵族。
周锡纯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人,她拎着包走过去,“衣服很合身,谢谢。”
“很抱歉撕坏了你的裙子,这是我应该补偿给你的。”唐季双腿交叠,打量着周锡纯这身衣服,像是在欣赏他精心包装过的奢侈品。
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话也能随口就来,偏被他一本正经地说出口,倒是想周锡纯自己多想。
周锡纯扯扯嘴角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坐下来安安静静吃着早餐。
“我还以为你不在这儿了呢。”这样面对面坐着格外尴尬,周锡纯受不住这样的气氛,便开口挑起话题。
“这是我的房间。”唐季淡淡开口。
这话说得不假,但周锡纯无法回答。
她抬眸望向男人,恰好他也看过来。
四目相对,周锡纯又垂下头沉闷地往嘴里送着粥。
她本想开口跟唐季说以后各奔东西,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这种话说出来总显得欲盖弥彰,不过她马上就要回国,以后肯定是跟他见不到了,干脆就不用说了。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在格外安静的环境下,周锡纯总要打破这种令人困窘的环境。
唐季看起来就属于那种性冷淡且话少的,可昨晚已经见识过了性冷淡是假的,那话少看来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