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浑身发软,耳垂也被他手指轻轻揉捏。
这种清醒状态下的亲密接触更让周锡纯觉得羞赧,就好像是她主动迎上去的那般,一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个吻来得并不汹涌,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周锡纯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
“怎么连呼吸都不会了?”唐季离开了她的唇,轻笑着问。
周锡纯的心里闪过一丝不舍,想要奢求那唇再次落下来,可他的话带了挑逗的意味,每每这时她便只顾着脸红害羞了。
“明明都是因为你。”周锡纯嗔怪着。
“因为我?”他反问。
“那天晚上也是,现在也是……”周锡纯已经记不清跟他有过几次这种类似的亲密接触了,可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也差点让你窒息了?”他的话里带着诱哄和不动声色地情/色意味。
周锡纯莫名就想起些不清不楚的play来,这下更是口干舌燥。
“你的荤话怎么这么多?”周锡纯手握成拳,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
“这就叫荤话了?”唐季哑着声线,下颌线也绷紧了些,“真正的荤话你要以后才能知道。”
“混蛋。”周锡纯对于男人的这种招数无可奈何,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儿。
“好好好,我是混蛋。”他心情大好似的笑出声来,“多骂几句,我喜欢听你骂。”
他的话直白又粗犷,周锡纯别开脸,不愿再看他。
“再不出去我哥会起疑的。”她开口。
“你要是想跟我多呆一会儿,那我就让那个熟人再多留他一会儿。”唐季看破她的心中所想。
什么啊……
明明是他要在这里纠缠得难舍难分,话里还要说是她想要多呆一会儿。
这个男人颠倒是非的能力简直也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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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休息室回到原来地方的时候,正巧周绍泽也从不远处走过来。
周锡纯先是摸了下自己的嘴唇,隐隐约约还觉得它在发烫。
她太怕她哥看出来点什么,这种背着她哥做些不厚道的事情实在让人刺激得肾上腺素直往上飙升。
“阿纯。”周绍泽解释道,“刚有个好久的老朋友,跟他多聊了一会儿,没等着急吧?”
“没有。”周锡纯摇了摇头,低垂着脑袋,心虚地没敢直视他。
“看来唐季已经教了你不少。”周绍泽打量了两人几眼,看出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确实教了点。”唐季应允着。
周锡纯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确实教了点,但教的是不是台球就是另外一说了。
相比于唐季在休息室里面对面的那些荤话,这种还有别人存在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言语更让周锡纯觉得脸红心跳。
偏这种容易多想的话她和唐季都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脸颊稍稍发烫就能被他猜测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这种另一种意义上的被抓包让她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燥热了起来。
“我自学能力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周锡纯反问一句,试图给自己刚才的困窘夺回一些脸面,但看到唐季嘴角浅淡的笑意之后顿时便没了锐气。
明明她平时张扬又大胆,怎么一遇到唐季,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或是微表情就能让她绷不住了?
“是吗?那哥来给你打一局?”周绍泽知道她是在吹牛,顺着她的话调侃了几句。
“那还是算了。”周锡纯立即拒绝了。
“唐季倒是厉害,就是不知道如果我跟阿纯作为队友,能不能赢过你。”周绍泽把话头转向了不远处很久没开口说话的唐季。
男人掀了眼皮扫过来,抬手送了送领结,“两个人对付我一个人,这也是你周绍泽能想出来的办法?”
“为了赢嘛,总得耍些小手段。”周绍泽笑出声来,“小妹,你觉得怎么样?”
“哥,那我们可别赢得太快,让某人丢了脸面。”周锡纯挑衅似的开口,倏地又察觉到男人脸上那抹如同雄鹰般锁定的视线。
每每周锡纯肆意发言或者吹牛的时候,他总会用这种眼神望过来,下一秒她就会被他完全折服,哭也不得,闭声不说话也不行,求饶反而会得到更加汹涌的报复。
就像那天晚上。
周锡纯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的记忆驱赶走,开始把注意力放在球台上。
随着唐季用力发出第一杆,周锡纯的神经便随之紧绷起来,她握紧了手里的球杆,深呼吸了一下。
她就是个新手,唐季刚才教她的几个动作她也因为分心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这下只顾着吹牛,倒是把周绍泽又连累了一次。
周锡纯打了好几杆,没进一个,尴尬得她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