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来这里的原因他格外清楚,她一直想让闻时进恒昱高层,甚至想让闻家入股恒昱,坐享其成。
现在恒昱发展得越来越好,她的这个心思便愈发地重了。
“我就跟小闻说了嘛,我说这年头办事儿都是要靠关系的,咱家有你呢对不对,小闻的前途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嘛。”闻母摆出格外难为的面容,“他现在这样只靠自己,发展太慢了。”
“是他自己要选的,我不会参与。”唐季的话语强硬,惹得闻母再也没了好脾气。
“唐季!好歹你爸妈死了之后我是你最亲的人,养活你的那几年没少你吃没少你穿,你现在飞黄腾达了翻脸就不认人了?”
“您现在是要提我父母死亡的原因是吗?”唐季眸里泛着冷,藏满了无形的利刃。
“我……你……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闻母的表情立即慌乱起来。
唐季给了这个所谓长辈的面子,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
早在他父母还未去世之前,恒昱还只是在澳洲那边跟向家一起发展得不错,在国内刚刚起家时,闻家便主动扯了关系进来。
闻父闻母贪得无厌,从中捞了不少钱不说,还想成为恒昱最大的股东。
而他的父母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除了蝇头小利之外,不会给闻家父母任何实权。
于是乎,闻家父母贼心四起,将他父母最常开的那辆车的刹车线剪断了。
后来,他们就出了车祸。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在一众高层动荡出冲出重围,带领恒昱发展,让闻家父母的计谋没有成功得逞。
他依旧固定给闻家一大笔钱,但他们始终没有放下对恒昱股份的心思。
在一门心思闷在学习不闻外事的闻时眼里,他就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小辈,将堪比生育的养育之恩完全忽略了。
“是你爸妈自己疲劳驾驶,你少吓唬我!”闻母的眼神满是胆怯,她往外面看了看,拿起了自己的包,“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
闻母拎着包匆匆离开了,唐季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整张脸满是愁容。
父母对他儿时的掌控过于强烈,让他对于家的概念厌恶万分。
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领带,想起了早上周锡纯踮起脚尖给他系领带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家的温暖。
他现在很想成家,周锡纯就是那个他逃离不开的,从精神上再次束缚住她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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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锡纯在唐季的屋子里睡了一下午,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都要黑了。
她的身子由于过度睡眠整个都是软的,懒洋洋的她根本不想动弹,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唐季这个人是个工作狂,早上去得那么晚晚上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迷迷糊糊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上压着重量,唇也被吮吸着。
她朦胧睁开眼睛,发现男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身上也凉飕飕的不着衣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哑着声音开口。
“刚刚。”男人的声音深沉又沙哑,带着浓烈的情/欲。
周锡纯的脑子被他吻得先是清醒了一些,率先反应过来自己当下的处境。
“我在你这里睡了一天了,哪儿也没去,连偷跑的想法都没有。”她笑着,主动搂过男人的脖子,亲密地用脸去蹭他的下巴,胡茬些许刺着她颊边的软肉,有些痒。
“好乖。”唐季吻着她的唇,话语里带着褒奖的意味。
“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出门了?”周锡纯眨巴了几下眼睛,委屈巴巴看向她。
她的眼底泛着水雾,本就发软的身子这下子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落在她唇角的吻倏地停了。
“周锡纯,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吗?”唐季的话带着威逼利诱,听着周锡纯的心慌慌的。
“我只是问问。”她的声音立即放低了些,她摸索着唐季放在床边的手,抓住之后心疼似的看了眼上面的纱布,“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说完,她针对着厚厚的纱布毫无作用地吹了几下。
“别再有下次。”唐季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威胁。
周锡纯的心一凉,“你这纱布是在公司换的吗?我明天去恒昱大楼亲自给你抹药换纱布好不好?”
男人盯着她的双眼,似乎在猜测她的话到底是否真心实意。
“你是让哪个女人给你换的纱布?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你。”
说完,唐季的脸色微微一变,“我只让你近我的身,你现在想碰吗?”
周锡纯的手立即被他握住放在他的胸膛,再往下是腹肌,甚至还有继续往下摸的趋势。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身边没别人了!”周锡纯立即把话题止住,“那说好了?明天我先去公司,我睡个懒觉醒了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