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眉头一皱,顺着网线把这些号都给黑了。
一通操作结束,从乔把鼠标一甩, 冷不丁偏头问道:“你认识冯岑晨吗?”
?
正肝着游戏的颜顷一头雾水, 扭头又回头, 一个动作连贯着重复了三次,才不确定的应声:“……在跟我说话?”
“……”
从乔轻飘飘扫了一眼室内, 最后看向他的眼神里显然是产生了某种怀疑:“还有其他人?”
“……咳。”
颜顷清了清嗓子,正想和他解释,手机里就传来了危险提醒。
可怜他还得顾着游戏里的小人,也没想太多,就随口应付了一句:“认识啊,你想了解上论坛逛逛就知道了。”
虽然从乔平时捯饬计算机,也不是在关注什么八卦。但以他的能力,想在网上“扒光”一个人还不简单么。
颜顷觉得自己提点这一句就足够了。
可这话说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宿舍里除了游戏的声音,又重新陷入静默,直到游戏里的小人挂了,颜顷才感觉氛围有些古怪,扭头就见从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手机屏,凉凉转播了一句:“死了。”
“……”
颜顷一脸菜色的看他:倒也不必特意说明。
游戏结束,颜顷的脑回路才算顺利归家,这才想起从乔刚刚问的是什么,也很快想通,他想了解冯岑晨,必然是因为简愉的缘故。
准确的说,是冯岑晨都和简愉都发生过什么才对。
可这种事,由他一个局外人来转述算什么事啊?
颜顷为难地拧着副苦瓜脸,重新回答了一次:“认识是认识,不过我对他的了解也就止步论坛,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你真要听啊?”
“听。”
虽然从乔对颜顷的了解也不深,但同寝了这么久,大抵也知道他是个较为中肯的人,不会因为事态呈一边倒而失去自己的观点。
如果当初的事情他了解过,那么从他这里打听,一定会高效许多:“你知道多少?”
“也不多。”
颜顷回忆了一下:“就我高中那会,上网把几个理想的学校都查了一下,逛到A大时刚好发生了那件事。因为事情闹大了,版面占了整整七八页,就关注了一段时间。虽然印象还挺深刻的,但网上的东西能有多少真实性,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也不是个热衷八卦的人,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婉拒从乔的打听。毕竟这事儿估计连简愉自己都解释不好,何况他一个围观群众。
可今天的从乔却异常执着:“那就说你知道的。”
“……”
颜顷无奈地抓了把头发,卡了半天才找到措辞接话:“你非要知道的话,我是可以大致转述一下。但先说好,我只是转述我看到的,并不代表我的观点。”
他顿了顿,而后又表情微妙的提醒了一句:“而且,你最好要有一点心理准备。”
从乔的指腹不时摩挲着,像是在咂摸这“一点心理准备”大约该是多少分量,半晌才压制住什么情绪似的,稀松平常地应道:“说吧。”
颜顷知道躲不过了,也只好放下手机理了理思路,好脾气的开始解说。
“简愉大一的时候是文艺部的,她歌唱得好,而冯岑晨会弹吉他,两个人关系应该还不错,常常在各大晚会一起登台演出。这些视频论坛里还有,你应该可以搜得到。”
从乔“嗯”了一声。
他刚刚搜了一圈,这些视频算是能考古到的为数不多的有效信息了。从视频里的配合来看 ,两人关系好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颜顷继续说:“但其实冯岑晨的吉他水平一般,简愉却很耀眼。就有不少人想把冯岑晨顶掉,好自己去和简愉做搭档。但这些提议都被简愉给否决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让冯岑晨觉得自己对简愉来说是特别的,所以他表白了。”
“那件事的起因就是一段告白视频。视频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男生真诚地向喜欢的人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就出在那天文艺部只剩他们两个人在排练,而简愉又恰好有台相机架在旁边,原本是为了记录排练效果,却把表白经过一起录下来了。然后当天晚上,冯岑晨表白被拒的视频就在论坛里疯传。”
“一夜之间,晚上就出现了无数声音。一部分是骂冯岑晨没有自知之明,能以这种水平和简愉组合还不知足,居然还妄想癞□□吃天鹅肉;另一部分则是针对简愉,指责她玩弄别人的真心,为了出风头偷偷录下视频,转头就发到论坛里大肆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