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妏妏告退了。」谢妏妏行礼如仪,走出了大殿。
她轻叹口气,在外人面前,阎南君总是一副严肃淡然的模样,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知道有无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到他轻松自在的一面?
不过至少她知道,现在还不可能。
水气氤氲,谢妏妏靠坐浴盆,放下了发丝,晓星细心的帮她洗着长发。
「小姐,要让堡主知道妳和梦罗姑娘交朋友的事吗?」晓星好奇的问。
谢妏妏把玩着浴巾,意有所指的说:「梦罗姑娘是我的朋友,堡主大概不会想知道吧!」
晓星轻笑,「小姐,妳是不想和堡主说啰。」跟在小姐身边那么久,她当然了解小姐隐喻的心意。
「鬼灵精。」谢妏妏笑斥。
晓星又想到了什么,「那郑护卫会不会和堡主说啊?」
「放心,郑护卫不是多嘴的人。」谢妏妏很有信心。
「哦,小姐已经先交代郑护卫了。」晓星懂了。
谢妏妏神秘一笑,她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虽然身分特别,但她们很谈得来,她想阎南君不会高兴自己与梦罗相交,那干脆不告诉他。
这是她的知交,与他的红粉知己无关。
怀着一个小秘密,谢妏妏这晚提早上床休息。
二更时,一个黑影踏入圆绣楼内室,他本来以为会受到热情的对待,哪知床上的人儿早就睡着了。
阎南君皱着眉褪去外衣上床,看着她甜甜的睡容,想叫醒她又不忍心,无奈的吁口气,怜惜的为她拨去颊边的发丝。
是什么人在轻搔她的脸颊?
谢妏妏摇了摇头,翻个身,却碰到温暖的身躯。
咦?她迷糊的睁开眼眸,眼前的脸孔渐渐变得清晰。
「君。」
「吵醒妳了。」阎南君吻了下她的脸颊。
谢妏妏露出嬌憨的笑容,手臂攀上他的颈项,「你来了。」
她的女儿嬌态令阎南君轻笑出声,反手将软玉温香抱满怀。
犹带着睡意,让谢妏妏变得大胆,倚在他的怀里,嬌声问道:「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想我?」
「妳呢?妳有想我吗?」阎南君不答反问。
「有啊,人家好想你,你不回答是不想我吗?」她嘟起了小嘴。
阎南君笑得不怀好意,「妳马上就会知道我想不想妳了。」
热烫的唇吻上樱桃小嘴,大手熟悉的钻入衣里,还敢问他想不想她?这几天的相思,就用她来赔吧。
「妳想不想我?」阎南君戏谑的问,大手滑过柔嫩的肌肤。
谢妏妏不依的嬌吟,更加钻入他的怀中。
阎南君哈哈大笑,这小东西很能逗他开心。
「我不在时,堡里有发生什么事吗?」她关心的问。
「有我在,还能有什么我不能解决的事?!只是少了妳煮的菜肴,大家还真不习惯,都被妳养刁了胃口。」
她都不知道,用膳时,众人是摇头看着菜。
「这不是会让大厨很难堪吗?师傅做的菜肴也是色香味俱全。」谢妏妏连忙为大厨说话。
「但是连大厨都这么说啊。」阎南君微笑。她就是这么善良,让阎家堡上到管事总管,下到佣仆婢女,大家都喜欢她。
「噢,那我明天就到厨房帮忙。」有人喜欢她,她当然开心了。
「不急,妳多休息几天,妳这回到灵心寺三天,有什么收获吗?」
「我交到了一个朋友。」谢妏妏嘴快的冲口而出,马上就懊悔了。糟了,她怎么说出来了?
「哦,什么样的朋友?」阎南君顺口接着问。
「呃,就是同去寺里上香的香客,是一名女子。」谢妏妏连忙加上后面那句话,怕他误会。
阎南君大笑,「小东西,怕我想歪吗?」
谢妏妏陪笑,其实她更怕他再问下去。
幸好,阎南君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兴趣。
「智元大师的身体还硬朗吧?」
「君,你认识智元大师?」谢妏妏很意外。
阎南君握着挂在她颈上的玉佩,「说起来和这玉佩有关,那是我六岁时发生的事,我跑到河边玩,不小心掉入河里,虽然被救起来,但是高烧不断,请了大夫看也无法退烧,爹娘担心极了,听闻智元大师的医术绝佳,爹娘就背着我去找大师。
「费尽心力终于让我退了烧,保住小命,但是六岁之前的事我全都忘了,唯一有的记忆只有这块玉佩,不过也仅知道玉佩一直跟着我,不曾分开。爹娘非常感谢智元大师,将灵心寺重新整修了一番,每年智元大师的生辰,我也会上山给他老人家贺寿。」
「原来你和智元大师有这样一段渊源,我竟然不知道。」她有些遗憾。
「我和妳也有段因果,妳不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