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王府侍卫才上前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将霍起拉开,“郎君这是何必呢?县主最近身子不好。可由不得你这么折腾阿!”
提到这件事,霍起也注意到了。
“我看着阿姊都瘦了呢!这回来平城你可要好好多住几天了,我定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才好!”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少年跟在她身旁像只大狗狗一般,怎么赶他也不肯走。
一身的汗味儿。霍枝别开脸去,“霍起,你莫来烦我便是最好。”
“阿姊这话好让我伤心呢!”霍起说道,“数数年头啊!我们表姐弟两个都多久不见了,阿姊真的太冷淡了。”
冷淡?
她要不是看在霍起是表弟的份上,早就一个巴掌扇上去了,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阿姊都十六了,怎的还不嫁人?”霍起又问,“可是岭南没有好郎君可供阿姊挑选?阿姊放心平城什么郎君都有,胖的瘦的应有尽有,阿姊放大胆的跳!”
才说了几句,又想进马车里来。
两边的侍卫一人压着霍起的肩膀,“郎君,你若是再对县主放肆,休怪我们无礼了!”
“打我好了,我肉厚。”霍起还不得劲,“我不要你们几个动手,我要阿姊打我!”
“……”
他是不是有毛病?欠抽么。
霍枝有些后悔来平城了,对着外头的人,她骂过去,“霍起你小时候可乖了,怎么如今让人厌烦?”
霍起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霍枝没仔细听。
起先,她也是这般缠着裴枕的,他定是觉得自己聒噪的很吧?清冷的他都会被自己几次三番的勾出火来。
霍枝回忆起画面,嘴角噗嗤的笑出声来。
好在姑妈家快到了,霍起还是很怕他的这位阿姆。稍微老实了些。
小怜上前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她:“县主,您没事吧?”
肚子倒是没事,霍枝摇摇头,小声对着小怜道,“就是霍起身上的一股汗味儿熏的我难受极了。”
“这些个年少气盛的郎君都是这样的。”
可她想说裴枕身上就很好闻,抱着睡时冰冰凉凉的,可舒服了呢!
霍枝赶紧打消这个无用的念头。马车到了平城霍府,她见过姑母后,就回到了曾经住过的小院。,小怜就忙着给霍枝准备热水。
热气氤氲。
霍枝趴在浴桶里,闭着眼,她像是海上漂浮的一枚绿叶。手指落在小腹,“你想要个怎样的阿父呢?要是像那男人,怕是找不到的。不若,我们就寻个乖巧听话的?”
房内有女人有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和说话。霍起手里端着小食,本想送给霍枝吃,可瞧着窗户外头玲珑的女人身段,他懵了。
水流声时长时短,如同仙乐。霍枝自小就是个美人儿,但他着实没有起过旁的心思。
霍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阿姊的身子如白玉,可真是不错。”
他满脸的燥热,伸出手,抓了一把胸前磨蹭两下。却也是隔靴搔痒,越发的难受了。
好家伙,都撑起了……霍起拍了脑门转身就走,看来阿!他今晚是睡不着了,他得去花阁找月娘消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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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沉香在鎏金香炉里点燃,袅袅的青烟。娇艳欲滴的金山茶,被浇下一道水流。
“奴才给摄政王请安!”廖公公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
有谁不知道,这京城已经变了天。摄政王洗清了王太傅的怨案,让王太傅官复原职。而且,小皇帝的现在可喜欢这位皇叔了!
“都怪奴才没有眼力见。”廖公公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奴才早就想来拜访王爷了!”
只要裴枕不发话,廖公公也不敢从都地上随意的起来。
而且,他今日也不算空手来的。想当初在岭南王府这位王爷对白芷像是有些意思。先皇驾崩的突然,白芷都来不及入宫。这可不就耽误下了!
面前这个男人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面容都是万里挑一的。
怎么着,也要给她找个这样的好人家。廖公公也算是对得起白太医了。
“王爷可还记得岭南王府见过的白芷姑娘?”廖公公问,观察者他的神色。
裴枕将手指从枝叶上收回来,皱了眉。
那一声冷笑压得极低,眼眸中一片的阴翳,“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拿那女人威胁本王么?还是,你又逼了她?”
这感情好!裴枕果真是记得白芷的,这分明就是发怒了,廖公公吓了一跳,“王爷误会啊!奴才哪里敢逼白芷姑娘呢!她就是爱慕王爷您!想要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