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前?文工团台柱子，现?文工团领导，去百货大楼当售货员？
姐姐您这想法可真有创意。
顾亭兰有点小失落。
“原来溶溶你也觉得去百货大楼当售货员不太好吗？我倒是也想过做做文工团的采购，帮姑娘们采购更多好看的化妆品，可文工团的姑娘们毕竟只是少数，我希望能让更多的姑娘在化妆品的帮助下变得更漂亮，更自信啊。”
她还以为去百货大楼当售货员是个好办法呢。
苏溶溶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大姐，您想，就算你不去百货大楼当收货人，那百货大楼的口红什么的，是不是依旧有人卖？”
售货员到底是不是你，其实没什么差别。
当然，这句话苏溶溶肯定是不会说的。
她只是眨了眨眼睛，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大姐，其实你想要让更多的姑娘知道化妆品的好处，想让更多的姑娘通过化妆品让自己变得更美丽更自信，重要的不是去做一个售货员，而是要去做一个引领风尚的人。”
顾亭兰眼睛亮亮的。
“该怎么做那个引领风尚的人？”
苏溶溶快速开动大脑。
“其实可以当个报社的评论员，用文字来唤醒更多人对美的追求，毕竟，如果没这个想法，就算去逛百货大楼也不会去买口红，对不对？只有让姑娘们知道了口红的好处，才会主动去买嘛。”
顾凌云：……你说的好有道理。
可……
“可我文笔不太好。”
顾亭兰小小声。
对不起，我是个学渣。
苏溶溶：……行吧，学渣了不起。
“那……那还可以去化妆品厂工作，哦不，国内的化妆品厂其实不太合适，最好是能去国外，嗯，去港岛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溶溶要是没记错的话，1966年曾经出台过一份文件，《关于财政贸易和手工业方面若干政策问题的报告》，其中指出：口红、脂粉、香水等高级化妆品不得在国内销售（银幕所需的化妆品，是可以继续生产销售的）。
也就是说，这些年，其实大家基本都是不擦口红的，就算有人想用也基本没地方能买。
也就是文工团这种，有表演需求，才能买到。
所以……国内能生产口红这种化妆品的厂子基本屈指可数，产量肯定也少得可怜，而且没有市场指导，口红的发展肯定也十分缓慢。
膏体的质量，涂抹的效果，口红的颜色……
肯定都不太行。
“港岛？”
顾亭兰完全没想到苏溶溶竟然会有这样的提议。
“这，这怎么能行呢？”
“这怎么不行？”
苏溶溶越说越有点兴奋。
“大姐，你应该看到了港岛那边的电影和电视剧吧，那些明星涂的口红是不是很好看？还有他们的各种妆容以及发型，是不是也都很好看？”
“你在那边学习一段时间，等……嗯，等明年回来，就可以考虑自己开一家化妆品厂了。”
“嗯，或者保险一点，你现在港岛开一家化妆品厂，法人就找个老外当，然后再到国内投资，合资办厂，这样一来，不但建厂会更加顺利，没准儿还能获得不少政策扶持呢。”
“到时候你的化妆品厂生产出来的口红啊、眉笔啊、粉底啊之类的……岂不是可以让更多爱美人士能用到？”
“大姐啊，一个百货商店的小小柜台怎么能就让你满足了呢？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啊”
顾亭兰：……
感觉一扇新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同时还有点小疑惑……
“为什么明年就可以回来办厂了？这化妆品厂是想办就能办的吗？不应该都是国营的吗？”
“还有，溶溶你说的什么中外合资又是什么意思？”
苏溶溶：……
年底大会之后才会开放个体经营，不等到明年你现在想办厂当然办不了啦。
至于中外合营……只能说，后世的套路，现在的顾亭兰还不太懂。
具体内容苏溶溶不太好详细说，但苏溶溶是个忽悠小能手啊。
一顿忽悠下来，虽然顾亭兰心中还有不少疑问，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溶溶，你说的没错，师夷长技以制夷，我要学习港岛的先进化妆品厂的经验，然后再回来，让更多国内爱美的姑娘也都能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只是……
“可溶溶，我要怎么去港岛啊？”
感觉驶向未来的轮船都已经搭建好了，可却没有上船的梯子……就，上不去啊。
一旁，一直快乐的吃着小蛋糕，仿佛什么都不关注的顾老爷子突然开口了。
“不就是去港岛吗？爷爷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