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56)

问什么呢?

问他怎么知道莘正元会在藏宝阁?莘正元年少成名, 城府深沉, 他能猜到并不意外?

问他为什么要来见莘正元吗?好像他没有立场问这些,因为他三番五次拒绝过站在他那边,所以他没有资格问。

所以要问什么?向长远一时竟找不到话问,却又满腹疑虑想有一个答案。

徐原青不是京中盛传的废物草包, 他不仅深藏不露, 还有一颗玲珑心,算无遗策, 步步为营,与他为伍或许不会输。

但是……

向长远不过片刻就想了许多,他在黑暗中摇了摇头,似是在笑自己的自以为是,他若不是占了姓氏的运,想必徐世子不会一再对他客套。

他轻言道,“我只是来送你一趟,你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我明日便都忘了。”

他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哀叹,徐原青停下脚步,“你不满?”

不等向长远回答,手中的灯笼便被夺了,紧接着眼前乍多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映着自己的身形,他一下就怔住了。

徐原青在京城嚣张跋扈多年,说话也惯会阴阳怪气,尖酸刻薄,凭着金贵的身份无人与他针锋相对,但也对他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对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旁人也就冷眼相待,可向长远这般对他,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脾气莫名就上来了,撑着灯看他那双清明澄净的双眸,没好气的说,“你不用给我来阴阳怪气这一套,是你自己偏要跟来,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也没背着你,你若是想甩脸色,大可不用再绕路送我,你就此打住,拐回你的向府,明日不止当我们今日没见过,直接不相识最好。”

他一口气说完,气息有些不够用,咳嗽几声低低的喘了几下,觉得自己身体太不争气,死死撑着站直与他对视。

向长远看他眉头紧皱,眼中有几分怒意,有些无奈的辩解,“我没有,你所谋之事事关江山社稷,我并没有打算站在你这边,所以多问了,日后怕你为难,也怕我为难。”

冷风四起,吹散了乌云露出皎月,月光倾洒将灯盏的光都削淡了几分。

四目相对,两人一时无语。

徐原青后知后觉自己急了,向长远虽然总和自己一道,但他的确几次三番的拒绝过自己,他依旧不是自己的人。

所以,他们算是什么关系?

既没合作,也不是同伴,说是朋友,又觉得两人之间没到那个地步。

向长远看他吊梢的眉眼逐渐平缓下来,愣怔后有些不知所措,他笑了笑往前走,看人还站在原地,轻声唤他。

“徐世子?”

他声音亲和,不似旁人叫他时带着嘲讽的意味。

徐原青回过神来走去,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向长远身上有股子坦然,不是少年自信,也不是因为出身名门有靠山的底气。

他身上的坦然是浑然天成的是无畏、无惧,偶尔会给人一种历尽千帆的看淡。

好像,对什么都坦然接受,即便前面是荆棘万丛,他也不卑不亢的往前走。

初冬寒气重,他恍惚间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脑子有些混沌,浑身一颤,忽然叫他,

“向炮灰。”

叫出口后,他才猛然醒悟,自己叫的不是向长远,而是在叫醒自己。

向长远微微倾身,应他,“嗯?”

“莘正元说看到了你就没有不甘了,是因为……”徐原青莫名有些慌乱,他沉了沉心,往前路看去才继续说,“沈齐文与唐国公还有杨家联合,递了几道折子。”

向长远侧目看他,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弹劾你父兄。”

他话音刚落,向长远神色周变,自古将军最忌讳功高盖主,向家平定北疆有功,为大晟夺回三城,功不可没,百姓称赞,如今回朝正是福祸君上一念之间。

向长宁先行回京,便是打点朝中上下,处理繁琐军务,以免落人口实,不想防上防下,竟然被沈齐文摆了一道。

“何时的事?”

徐原青:“应该在这几日,否则血茴草一事,沈齐文不会全身而退。”

血茴草一事,沈齐文难辞其咎,莘正元革职,他却安然无恙,其中的缘由,不只是因为他是天家之子,还因为向家如日中天,位高权重,功高盖主,内不可乱,储君不可废。

向长远思绪乱成一团,凭生了几分冷汗,好像将死一般的惊惧从心底传来。

徐原青:“此事本不该同你说,但你姓向就该知道。”

“为何不同我说!”向长远低声质问,“那此刻又为何同我说来!”

徐原青与他相识至今,从未见他这般疾言厉色过,一时间被唬住,此时他知晓后第一时间就叫柳谦传信给了向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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