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苒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那老和尚,嗯很好,不认识。
其实这么多年,唐苒也没认识过几个和尚,倒不是说她对佛家排斥,而是单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是我与伍家的个人恩怨,我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解决该是我的自由,还请这位大师不要多管闲事。”
唐苒开口。
她不懂佛,但对人的强弱还是知道的,面前的这小和尚慈眉善目,但实力明显半点不弱,唐苒可不想在没有解决伍家之前,就先被不相干的人凭空消磨了自己的力量。
秀空看着唐苒:“虽这是施主的私事,但施主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
唐苒漏出了一脸牙疼的表情,所以说她对于这种满口都是仁义道德的佛家真的是半点都喜欢不起来,你自己讲便也算了,你还去管别人是怎么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所剩不多的平静:“血债便应该由血债来还,这位大师还是快些让开比较好。”
秀空没动,他看着唐苒:“女施主还是莫要执着了,我看女施主颇有慧根,还是……”
“怎么?大师是打算让我入佛门?”
唐苒直接打断了秀空的话,开口问。
秀空明显被这话给震了一下,那张满是悲天悯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空白,在短暂的空白过后,秀空又开了口:“女施主若是想,自然可以。”
唐苒:“……我无所谓,但家师应该不同意,所以就算我有慧根,大师也没必要为我可惜,现在还请大师让开。”
忠伯忽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您说要见家主,可家主她很早之前便因为身体不适而去休息了,就算您不满,却也犯不着拿我们这些人撒气啊。”
他这话说的很有水平,直接把唐苒如今的这种行为说成了见不到他们家家主的一种不满。
唐苒看着忠伯,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她应该直接捏死对方,而不是想着什么搜魂。
秀空看着唐苒:“既是误会,女施主何……”
唐苒的耐心彻底用完:“让不让?”
秀空和尚:“女施主应该冷……”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唐苒已经懒得再等了,她直接动了手。
在血池之中时,唐苒虽是用了剑,但速度却很快,所以那时候众人基本只是看了一个大概。
这会儿才总算看清了唐苒手中的剑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把剑很普通,甚至可以用毫不起眼来形容,但这只是外表,从它被拔出那一刻溢出的煞气来看,便知这绝对不是什么凡尘俗品。
滨海,正在处理公务的晏无缺笔下忽然一顿,一天之间拔了两次剑,看来这次某个没大没小的人遇到的麻烦不小。
其实在这之前,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唐苒只是对符箓之事颇为精通,毕竟破落星石和见面礼都是和此有关,但直到此刻,谢迟才知道自己错的到底有多离谱。
对方哪里只是精通符箓,分明就是样样都很精通。
这一刻的谢迟忽然就懂了,他师父口中的那句能见到唐苒便是他们的莫大机缘。
天道很公平,唐苒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一切自然都被看在眼里,她所付出的都以另一种形式到了唐苒的身边。
佛珠克一切邪祟,但唐苒却具大气运,大功德,所以佛珠在她这里便只是佛珠。
此处的打斗迅速引来了其他人,不多时,便有人认出了秀空。
“那竟然是法华寺的秀空大师!”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惊叹。
有人不清楚秀空大师是谁,于是又追问了一句:“秀空大师?很厉害吗?”
那人开口:“当然厉害,相传秀空大师到法华寺梯度的那一日,法华寺的上空出现了金莲上千,人可是千百年都不曾出一个的佛子。”
“啊,这么厉害?那和他对战的那个人岂不是惨了?”
大部分的人在听到秀空的来历之后,都是这样的想法。
谢迟听到那些人的议论,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你们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才惨了,你全家都惨了。”
唐苒会用剑,但不经常用,为什么不经常用,是因为没必要,现在为什么用了,是因为要节省自己的实力。
秀空手中的佛珠被唐苒挑断,珠子落在石头上,发出金石相撞的声音。
“多有得罪。”
唐苒收剑,转身对秀空开口。
秀空看着断掉的佛珠苦笑:“看来我是阻拦不住施主了。”
忠伯自然也是知道秀空的,所以在看到秀空竟然败于唐苒手下的时候,他是难以置信的,面前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年轻……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名字。
如果真的是她……如果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