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面的伤疤修复了,子一宫里头的未必能修复吧?
蛮儿表现得很开心,“太子妃,虽说这地方人家看不见,可没了疤痕总是好的。”
元卿凌勉强笑了笑,“确实是好,不过这消失得也太奇怪些了。”
“是不是您沐浴用的香露有这个去疤痕的效果?”蛮儿问道。
元卿凌问道:“这香露是从哪里买的?”
“喜嬷嬷自己弄的。”蛮儿放下镜子,过来帮元卿凌系好衣裳。
元卿凌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是那沐浴香露,但还是让蛮儿把喜嬷嬷请过来问问。
喜嬷嬷听元卿凌问起香露,便道:“这香露里头就是添加了些皂荚月季花瓣和牛奶制成的,没其他东西,按说不能去疤痕的,但是听说牛奶能白净肌肤,会不会是因为牛奶的作用呢?”
元卿凌道:“或许是牛奶的作用吧。”
但元卿凌知道不可能是牛奶,严格来说,用牛奶泡浴都未必能白净肌肤或者祛斑,皂荚和月季花瓣也没有这个功效,皂荚只是去油腻入药的话有适当的消炎清热的作用,但是提炼外用也就是清洁。
宇文皓在翌日响午回到京中,这一路跑马本是很快的,但是道长似乎弱不禁风,不能骑马还得坐马车,因此耽误了路程。
最要命的是方圆道长还晕马车了,下来之后就吐得要死,徐一扶着他进去休息,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回不过魂儿来。
元卿凌听得宇文皓这样说,不禁道:“这样太折腾老人家了,可怜得很。”
“他不老,看着比父皇还年轻。”宇文皓脱了外裳,回身道。
“不会吧?那玉虚看着也好几十了,玉虚的师叔祖,那是两辈之隔了。”元卿凌震惊。
宇文皓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运了个假货回来。”
“如果是假货,那也找个年老的来装扮啊。”
“倒也是!”宇文皓耸耸肩,“是真是假,回头你问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他能骗得过我,骗不过你。”
元卿凌拿了毛巾给他擦脸,再给他倒了杯水,“累坏了吧?”
“这有什么累的?在茂城那会儿三天三夜没睡觉都有过。”宇文皓丢了毛巾扶着她坐下,然后把耳朵伏在肚子上,“大胖闺女闹腾不?”
“不闹,”元卿凌抚摸着他的脸颊,眸子垂下,“见到红叶了吗?”
宇文皓抬起头,眼底凝了怒气,“见到了,他就是一个贱人,竟当着我的面说要抢你。”
元卿凌微怔,“他真这样说?”
宇文皓坐起来,冷冷地道:“没错,何其嚣张!”
元卿凌倒是觉得奇怪,“你说红叶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就算他真的这样想,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示威?宣战?故意激怒你?他策划的那些事如此周密,看得出极具隐忍和耐心,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我,不会这样对你说。”
宇文皓眸子深锁,“回来的路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如果对你志在必得,那以他的作风犯不着跟我说这些话,直接行动就是,何必撂话呢?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倒像是真的在激怒我,可激怒我的目的是什么?逼我出手杀了他?推他下湖?抑或是纯粹看我不爽,想让我膈应不痛快?”
元卿凌也摸不透这样的人,一个人的可怕之处,在于明明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但却摸不准他的一寸心思。
第934章 那是回家的路
元卿凌想了想,道:“一个人的行为,有时候和他的童年是分不开的,你得叫人把红叶彻底起底。”要彻底摸透一个人,那就得知道他所有的事情,然后从他经历过的事情里头分析他的行为模式。
“早些天就叫了四爷那边去办,估计这几天就有消息。”宇文皓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元卿凌点点头,“那就先让他们去办吧,横竖这一时半会的,红叶未必进京,对了,南疆那边还没到吗?”
早几天就听说打探到南疆人进京了,怎地现在也毫无动静呢?元卿凌有一种感觉,仿佛所有的事情仿佛是憋在一个高压锅里头,等着炸开。
“京中各处打探的人是有的,但是已经被我们的人盯着逐一细查身份了,至于消息传出去之后上京的南疆人,因我在率城设下了关卡,进京的人都要在那边查一遍,所以,但凡没有清晰身份的南疆人,暂时不放行待查明再放,如今扣下来的大部分都是疆北的人,疆南那边也有,但是不多。”
宇文皓的打算是先扣下来,让老元顺利生产,免得在她生孩子的期间再闹出什么事来,他心脏最近有点不好,承受不起打击。
问起包子那边回报过来的情况,元卿凌只说一切正常,其余一律没有说,他最近忙得像陀螺一样,不忍心在他再为此事担忧,且目前来说,情况似乎是往好的方面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