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色:“?”
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误会了,误会她再次要为他定做衣服。
李姝色老实道:“这是为特定人群设计的,夫君不喜欢,但是有人会喜欢。”
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不喜欢颜色浓稠的,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而且,她现在有灵感,想要设计男装,才拿他当模特。说不定过两天,对女装更有灵感,就拿她自己当模特了。
毕竟,她很满意现在这张脸,也满意现在的身材,除了胸还没有发育完全外。
沈峭听了她的话,眉头皱起,这个“有人”是指什么人?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他的妻子给他设计衣服?
内心的那股不安躁动又往上涌,几个男人的名字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脸色越来越黑,重重哼出声:“原来,娘子画着我的脸,心里却是在惦记别人。”
李姝色:“?”
沈峭:“就是不知,娘子有几颗心,又能惦记几个人?”
李姝色:“......”
他这是在阴阳怪气吧?不就是设计了套衣服,用得着说得好似她下一秒就会出|轨般?
这醋味也太大了吧?
她撇撇嘴,也不隐瞒道:“夫君误会了,我设计衣服,只为赚钱。这设计图是要卖给店家的,不是免费为某个人设计的。”
沈峭多聪明的一个人,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
也不知为何,他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他越来越眷恋,她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以及她对他的额外照顾。
只要她饭间给他多夹一块菜,只要她多叮嘱他看书仔细眼睛,只要她事事关注自己,他就开心不已。
也许是习惯了她的这种优待,所以当她对其他男人释放善意的时候,他就会暗自不爽。
温柔乡,陷进去容易,醉生梦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沈峭的心思转了九曲十八弯,面上却是平常:“上次卖方子的钱不是还有?”
“是有,”李姝色毫无顾忌地说,“可谁又会嫌银子多呢?”
况且,她得多赚钱银子傍身,什么都不可靠,只有银子最可靠。
哪怕现在,沈峭似乎喜欢上了她。
但是,谁又能保证这种喜欢能够维持到何时?
等以后高中状元,他还会把她这个糟糠妻放在眼里吗?再面对尚公主的诱惑,荣华富贵尽在眼前,他如何能拒绝呢?
李姝色为自己的前途无不担忧,准确地说,她就没有把宝押在他身上!
沈峭桃花眼细看她一眼,心头没由来地有些堵:“不是说要当大官夫人吗?大官夫人,可不会为钱担忧。”
如此为银子忧愁,她是觉得他以后当不上大官,还是说觉得即便他当了大官,也不会让她有大官夫人的体面?
李姝色却笑道:“等当了大官夫人,可能就会有别的忧愁吧。可眼下,我心思狭隘,就只为银子忧愁。”
沈峭桃花眼陡然变得认真起来,定定地看着她,炫目得令人咋舌。
他语气郑重地说:“为夫不会忘记自己的诺言,必定让你当大官夫人。并且,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保你一生无忧。”
也不知道是他说的太认真,还是他的眼睛太过深情,李姝色的心不受控制地狠狠跳动了下。
就在这时,他又加了一句---
“信为夫。”
*
隔壁张二叔家。
一家六口人围着桌子坐下,屋门紧闭,气氛凝重,相互望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张父开了口:“大宝二宝三宝,想必家里的事你们也有所察觉,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张素素的三个哥哥相互望望,满头雾水。
张父轻咳一声:“你们听好了,素素不是你们的妹妹。”
几乎异口同声:“什么?”
大宝:“素素怎么会不是妹妹?那她是谁?”
二宝:“是啊,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娘在外面...”
张母一个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怒道:“小兔崽子,你在胡说什么?”
三宝拉住张母:“娘,你也先别激动。”
随后,看向张父:“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宝沉稳,二宝直率,三宝玲珑心肠。
张父重重咳嗽一声:“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我张家的孩子,而是当今天子流落在外的公主!”
再次异口同声:“啥?!”
张母扬声:“啥什么啥?素素怎么就不能是公主了?说不定过几天宫里就来人接她,你们呀,也跟着沾她的光,能去京城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