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女连心吗?李姝色也道:“这种感觉,我也有。当初在钟毓村的时候,虽是头次见您,却感觉异常亲切。”
贵妃闻言,立马眼前一亮,兴奋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真的吗?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李姝色诚实地点了点头。
她怀疑贵妃似乎已经把她认出来了,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说到底还是贵妃先把她给认出,她是根据后来的种种证据,才知道原来贵妃是她的亲娘,而贵妃单凭的是直觉。
贵妃的心跳个不停,瞬间眼眶红了,握着李姝色的手说:“今日高兴,不如我请你吃饭如何?”
虽然沈峭再三叮嘱她不要出门,害怕老五会像上次般,在路上截杀她。
但是现在高兴,贵妃不常出宫,能见面的次数又少,想着能与她吃一顿是一顿,便没有推迟道:“好的,谢荣姨。”
两个人相携着下了楼,贵妃还道:“我既然已经知道你在狱中的处境,就定会为你做主,不会让你白白挨了这顿打。”
李姝色闻言,也不矫情地点头,这就是娘给撑腰的感觉吗?
感觉还真不错,仿佛前面有人给你遮风挡雨,若是受了委屈,还有人为你做主,为你讨回公道。
贵妃还真是这么想的,她的金枝玉叶怎么能够任由那个老匹夫给打了?这老匹夫现下不动,不代表之后不动,她自然找时机将小公主受的伤全部还回去。
虽然知道她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身上的伤可好多了?有没有祛疤的药?本来我也安排了人要在大理寺照应你,却不想大理寺卿下手太快,我的人都没能够反应过来,也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
大理寺由大理寺卿说了算,他想动一个人,除非她亲自出面,否则派谁去都不管用。
而她,没有理由去,即便之后知道想要跑到大理寺,刑罚已过也已经晚了。
李姝色闻言,没想到贵妃这么关心她,宽慰她道:“不过是一顿鞭子,我还能受得住。想必之后在诏狱,魏大人对我的照顾,是您的授意吧。”
她就觉得魏大人对她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还以为是李琸睿的缘故,却没想到还有层贵妃的缘故。
怎么说呢,若是被人发觉他与李琸睿来往过密,想必对两个人都不利,所以李琸睿提,他也只会视而不见。
但是贵妃就不一样了,贵妃乃是宠妃,膝下无子,他照顾她,不用害怕被人编排勾结皇子,还能卖贵妃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
贵妃发现她的小公主也是心思敏捷一下子就猜了出来,也不隐瞒地说:“是啊,在大理寺没能保住你,在诏狱我肯定是要好好保住你的,否则荣姨这些年不是白活了吗?”
李姝色承蒙贵妃关照,如今还未相认,所以该有的礼节不能少,她由衷开口:“谢荣姨。”
“傻孩子,有什么好谢的。”贵妃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上了贵妃的马车后,马车便朝着一品鲜驶去。
*
昭素的信中有一条暂时安抚住了张家人,信中是这么说的,虽然现在还不能动沈峭,毕竟他是风头正盛的状元,现在又是翰林院修撰,谋害朝廷命官可是不小的罪名,但是动不了沈峭,不代表动不了别人。
她派了老五除掉李姝色。
一来,李姝色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二来,沈峭杀了三哥,让他们保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也要让他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所以,李姝色必须除掉。
张家人看了信中的话,觉得有道理,既然暂时除不掉沈峭,除掉李姝色也是好的,至少能够让沈峭痛彻心扉。
老五之前一直被昭素养在别院里休养生息,如今接到命令,可以除掉李姝色,自然是欣然答应。
昭素安排老五有两个用意,一来,老五本就与沈家有仇,二来即便事败,也不会查到她头上,毕竟老五是当初逃跑的马匪,怎么也不会跟她这个公主扯上关系,她大可以到时撇得干干净净。
于是,李姝色和贵妃坐在马车上奔向一品鲜的时候。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扬声朝着站在路中央的人喊道:“看清楚这是什么马车!还不快快让开?!”
马车里的李姝色感觉有些奇怪,便撩开车帘,待看到老五的脸时,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她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真的敢当街拦截杀人,比上次小巷杀人,胆子又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