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勾唇:“是啊,本宫真的是想她。”
*
沈峭出了皇宫,正巧遇上睿王,忙上前急道:“睿王殿下,我有事与你说。”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声:“睿王,我有急事找你。”
李琸睿看向两人,有些惊奇:“你们俩是串通好的,怎么一道找本王有事?”
叶菁眉与他没有二话,直接拉着他的袖子说:“走,我们找个清静地。”
沈峭很自觉地抬脚跟上,他知道叶菁眉和他找睿王的原因是同一个。
三人找了家清静的茶馆,随便要了茶点后,便打发小二出去,这时叶菁眉率先开口道:“李琸睿,你一定要救救阿色。”
李琸睿下意识看向沈峭:“阿色出事了?”
“是。”沈峭立马将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
李琸睿越听越是心惊,他没有想到这两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和抚远侯扯上了关系。
他道:“大理寺卿亲自审理此案,想来是得到了抚远候的授意,否则这么小的案子不会落在他手里,这就有些难办了。”
大理寺卿与抚远侯向来交好,如今他亲自审理这件案子,可不就是在顾全老友的心意?
沈峭和叶菁眉为难的地方也是在这,就害怕他们二人沆瀣一气,非要把罪名落在阿色身上,那么阿色要想完好无缺地出来可就难了。
叶菁眉急道:“我打听了下,这两天大理寺卿忙别的,没空理这个案子,等他腾出手来,可就要审这案子了。”
沈峭一想到阿色就是不认罪,可能要被用刑,急得差点连呼吸都停止了:“不能让他腾出手来查这件案子,若是这件案子在别人手上还好说,若是在他手里,我怕阿色非得遭罪不可!”
叶菁眉也是同样的想法:“是啊,李琸睿,你想想办法,怎么让阿色的案子移到别人手中?”
李琸睿伸手在桌面敲了敲,开口道:“让他腾不出手来到是好办,毕竟京城每天都在发生案子,与权贵扯上关系的案子,哪件都不比这件小。”
沈峭闻言,心中松了口气。
叶菁眉也道:“你说的有理,他既然忙,那就让他继续忙下去好了。”
沈峭问:“那之后呢?由谁来审比较合适?我会尽快查清那两小娘流产背后的真相,但前提是阿色能撑到那个时候。”
叶菁眉道:“大理石少卿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他之前上书的奏表犯了点错误,是你提点了他,你和他还算有几分交情,至少因着这份情,不会对阿色用刑。”
沈峭却道:“这点情分,我为了给阿色换间牢房,已经用完了。”
叶菁眉想到与阿色见面时说的话,了然地“哦”一声。
李琸睿也说:“只要在大理寺,就是在大理寺卿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我们想要保住阿色,到底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能做的也有限。”
沈峭闻言,眼前一亮:“王爷的意思是,将这个案子移交出去?”
“对,刑部也好,督察院也罢,哪怕是锦衣卫,也成。”
睿王将“锦衣卫”三个字一出,叶菁眉立马惊呼:“锦衣卫不可!你疯了,阿色那个身子怎么可以入诏狱?”
沈峭闻言也是皱眉,若是入了锦衣卫的手里,就不是他能伸手的地方了,接着叶菁眉的话茬说:“况且锦衣卫只管百官,阿色虽是我的夫人,但也不该被锦衣卫管吧?”
李琸睿却道:“魏忠这个人,从来善恶分明,是有手段,但是那些手段只往叛国异心之人身上使,阿色这件案子又无关国事,他随便查查就能查清,也能还阿色清白。”
他又道:“最主要的事,落入锦衣卫手里,谁的手都不能随意插入,即便是抚远侯,无论他有什么栽赃陷害的手段,在锦衣卫面前都不好使。”
沈峭却固执:“不成,诏狱常年阴冷潮湿,更不谈鼠虫泛滥,就是天天审讯传来鬼叫声,阿色也是万万受不了的。”
叶菁眉闻言,赞同点头:“还不是有刑部,不一定非得要锦衣卫吧?若阿色是男子,受点苦也就罢了,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想来抚远侯那个老头也不能插手。但是阿色是个弱女子,我怎么忍心?”
李琸睿:“......”
他听着有些不对味,眉儿这话怎么说的怎么比沈峭,更像是身为夫君说的话?
沈峭立马附和:“作为阿色的夫君,我亦是不忍心,恨不得以身代之。”
李琸睿却道:“我将阿色当做亲妹子,怎么可能会害了她?你们俩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