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怀里的虞美人,眼睛阴狠地盯着贵妃,好似没有皇帝的阻拦,下一秒她就能扑上来将贵妃给生吞活剥了!
她咬着牙说:“陛下,就是这个毒妇,害死了臣妾的孩子!陛下,你一定要为小皇子做主啊!”
皇帝夹在中间,没有说话,眼睛只盯着春莺,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贵妃指使的你?”
然,春莺却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皇帝眉间起了怒气,高声道:“来人,将他们拖去慎刑司,撬开他们的嘴,孤要真相!”
福全福了下身子:“是。”
而就在他挥手让人把春莺三人带下去的时候,春莺突然决绝地看贵妃一眼,随后脖子一梗,上半身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福全面色一凛,上前探去,才发现春莺已经咬舌自尽,没了气息。
他道:“启禀陛下,春莺已经咬舌身亡。”
贵妃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若是人还活着,总是能撬出点东西来,但是人死了,就是畏罪自杀,死无对证,特别是春莺的最后一眼,完全就将她当做了“幕后主使”。
虞美人彻底发了疯,眼眶猩红地朝着贵妃喊道:“荣清婉,你害我孩子,你一定不得好死!”
皇帝似乎也被她的这声诅咒给吓到,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的身子说:“够了。”
随后,站起身来,将贵妃从地上拉起来,他沉声说:“孤曾经对贵妃说过,虞美人地位卑微,无论是生了皇子还是公主,按照祖制,都不能养在身边。”
发疯中的虞美人瞬间小脸惨白,这一点皇后也跟她说过,不过她总是存在侥幸心理,若是生下皇子,陛下高兴,升了她的位份,这样岂不是就能够将孩子养在身边?
不过此刻听到从陛下口中说的这话,难免还是心凉了三分。
皇帝不顾众人脸色,又说:“孤欲打算将孩子交给贵妃。”
此话一出,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全部都震惊了,皇后更是死死地捏着手指,咯吱作响。
“贵妃拒绝了,说是孩子还是要养在生母身边,她经历过失去小公主的痛苦,所以不愿把这种痛让别人也尝一尝。”
皇帝眼神逐渐冰冷,“所以,这件事孤相信绝对不会是贵妃做的。”
虞美人见皇帝这么护着贵妃,不免大声嚷道:“陛下,你莫要被这贱人给骗了!她说不要臣妾的孩子,若只是口头说说呢?她在陛下面前装得多么温婉贤良、善解人意,其实背地里早就想要除掉臣妾的孩子!”
她几乎泣不成声:“陛下,你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啊!”
皇后也说:“陛下,您与贵妃私下约定的事,无从考证,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之口。况且,春莺确实是贵妃的人,如今种种证据表明是贵妃做下的恶事,若陛下一味偏袒,恐怕会寒了六宫人的心啊。”
贵妃不忍皇帝这么为难,心想禁足几天她也能忍得,将将要开口的时候,突然花嬷嬷说:“娘娘,奴婢查到了点东西,这春莺未必是心向你的人。”
贵妃看到翠珠已经回来,就知道她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花嬷嬷将翠珠刚刚交给她的用帕子裹着的东西,呈到众人面前说:“春莺只是永寿宫洒扫的宫女,这么大的事情,娘娘没道理交给她,而不交给我们近身伺候的人。”
“这是刚刚从春莺的房里搜出来的,是枚玉兰簪,或许大家会说,是贵妃所赠,但其实不然。当年,刺客就是装作花房的宫人,捧着玉兰进的永寿宫,娘娘自那之后,便对玉兰落下了阴影,一看到玉兰花便惊惧害怕,即便昭素公主回归,也没有好转。”
“而这枚簪子,奴婢曾经在虞美人的头上看到过,那时虞美人刚怀上不久,便是簪着这枚簪子给贵妃见的礼。如今却在春莺的房中被发现,是被她藏在墙壁里暗格里的,若不是掘地三尺,还真的难以发现。”
虞美人嘴唇颤抖道:“你胡说!我没有这个簪子!”
贵妃看到玉兰,眼神有些闪避,反应比之前有所好转,毕竟找到了李姝色,但是那种痛沉积太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散的,所以她第一眼还是选择逃避。
皇帝搂着她的肩膀,威严开口:“贵妃不喜玉兰这事,孤知道。”
身为枕边人,她的喜怒哀乐,他自然都是知道的。
一锤定音,直接将这簪子和贵妃撇清关系。
虞美人不甘道:“不过是根簪子,不能证明什么!”
“恕奴婢多嘴,不止这根簪子,还有其它首饰和五百两银子,可见春莺不是像她所说为了贵妃,自愿干的这事,而是被人给收买的。”花嬷嬷道,“至于那药引,也从春莺处给翻了出来,也是个佐证。春莺本不识字,更不通医理,怎么会就想出这个法子呢?所以定是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