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清瑶问出声。
李姝色解释:“你在画册里看到心仪的衣服, 我可以安排人穿了给你看看上身效果。”
这个法子倒是新奇,清瑶还是头次听说,便手在画册上指了套说:“本公主想看看这件。”
李姝色嘴角扬笑:“好的, 你稍等下。”
说完, 她便安排了人穿给清瑶看。
不过, 她倒是很意外清瑶能过来,便好奇地问:“公主, 今日开业, 你能来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可否问问您是怎么知道小店的?”
她记得她是有进行宣传的, 还借了股王庭坚外祖家的东风, 但她这宣传还没到连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的地步吧?
清瑶清咳了声:“本公主记得你, 那日在大街上与小舅起冲突的就是你。”
李姝色心里咯噔了下,这莫不是要秋后算账?
“本公主今日过来不是为难你的,只是听世子夸你这里的衣服好看。”清瑶抿了口茶水道。
又是世子...李姝色觉得与这个只见过一次面, 却有赐婚在身的“未婚夫” , 还挺有不解之缘的。
估计是叶菁眉的缘故,他才肯出言相助。
说实话, 李姝色之前是不敢盯上皇宫这块肥肉,不过既然公主都来了, 她也不得不想上一想, 看看能不能分点皇商的蛋糕。
不过,此刻她羽翼未丰, 可不敢肆意去夺食, 但可以先局部渗透。
既然清瑶找上门来, 她自然是要好好招待。李姝色脱去斗篷,露出里面的褙子, 往清瑶跟前一站,清瑶的眼睛立马定在了她的衣服上。
她眼中来了兴趣:“你身上这件?”
李姝色说了自己是门面招牌,此言自然不虚,她身上穿的这件就是她精心设计,特地在开业时穿的。
她转了一圈,将身上的衣服彻彻底底展示在清瑶面前。
*
楼下,昭素刚一进门,就看到抹熟悉的身影,以为看花了眼,待人转过身来,才震惊地嘴巴张开,喃喃道:“峭哥哥?”
沈峭也是一回头就看到了昭素,手指倏地不着痕迹地收紧,脑中不受控制地划过堂屋地上的两滩血迹,触目惊心。
对于张家一家人,沈峭是恨到了骨子里,其中张父,二宝和三宝最甚。但这件事起因还是那枚玉佩,张家所有人都参与进去,他不是圣人,做不出原谅其他所谓的“无辜者”。
更何况,这其中无不无辜标准界定又在哪里?他只知道,因为那枚玉佩,他爹娘丧了命。
昭素看着沈峭一步步走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连心跳都不由得加速。
她本以为他会在年后才能赶到,没想到这么早就来了,以前是她一直在仰望他,追逐他的步伐。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公主,他是清贫寒子。
他们的距离就像现在这般,他一步步走近她,逐步向她靠近。
昭素一下子放开遥祝的手,遥祝敏锐发现她的情绪波动,眼底划过暗色。
他的眼神向沈峭看去,眼中闪过艳羡,他的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到底是他不配。
待沈峭一走近,昭素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峭哥哥,你怎么在这?”
“这是阿色开的店。”沈峭答道,语气略显平淡。
虽然深知他不是个情绪起伏特别大的人,即便久别重逢,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过度热切,但她还是觉得难受。
昭素掩下眼中失望,问他:“这是李姝色开的店?”
“是。”沈峭毫不隐瞒。
昭素有些愤愤:“她怎么能够开店?你今后入仕,有个经商的妻子,旁人要怎么看你?”
李姝色这个贱人从来都不安分,从前偷人,现在经商,做事向来不顾峭哥哥脸面,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根本就配不上峭哥哥!
沈峭听了昭素的话,面露不悦:“这是她喜欢做的事,况且她是我的妻子,做什么都由我纵着,也碍不着旁人的事。”
这话说的绝,一下子将她划到了外人的范畴,昭素脸色立马就变了。
遥祝见不得她这般,立马出声:“公主也是好意提醒,你又何必这么不领情?”
沈峭这才将目光移到遥祝身上,才发现这张脸他居然认识,那天,他还去过张家帮忙给他擦过身。
突然脑中灵光闪现,原来如此,这么一来,一切都说通了。
竟然是他!是眼前这个人发现了玉佩,又是眼前这个人告诉张家人玉佩的秘密,否则张家怎么知道能够凭玉佩进宫?
想通这一切的沈峭,更是没了应付的心情:“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我家的家务事,公主还是免开尊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