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觉得,只要他不挑明,她得过且过便好。
可是如今,他突然挑明,她当真有几分不知道怎么办了...
正胡思乱想着,沈峭的吻已经从她的耳垂,一点点撕磨着向下,来到她的红唇处,没有一丝犹豫地吻住,轻易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李姝色的手心几乎汗湿,揪着胸前的衣服不肯撒手,仿佛是无声的拒绝。
然而等头晕目眩之际,却是手脚发软地松开,被他轻巧拿捏,抵在了头顶。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只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她感觉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死死地被他压住一头。
终于放开她的唇,沈峭伏在她颈间,言语近乎痴迷:“阿色,你好香。”
一句话,就让李姝色呼吸急促,血液逆流,她难耐地用膝盖抵住沈峭的身子,说话都不利落了:“下,下次吧...”
说话间,那层在沈峭眼中极为碍事的衣物,已经从主人的身体剥落,他迫不及待地手指流连向下,丈量她的曼妙身姿,他说:“为夫,会轻些。”
......
说轻些,都是骗人的!
李姝色的眼眸像是被水洗过般,颤颤巍巍的睫毛挂着几滴泪珠,眼尾泛红,不敢承受的羸弱。
一次过后,沈峭爱怜地吻了吻她眼角,不太走心地安慰:“夫君最疼你了。”
李姝色委屈巴巴:“骗人。就知道欺负我...”
“不骗你,这次让你压着我,让你欺负回来可好?”沈峭语气透着股认真。
刚刚,可不就是他压着她,做尽孟浪之事?
李姝色闻言有欺负回来之法,又想着自己怎么能输给个弟弟?便不服地应道:“好。”
沈峭心念一动,握着她的腰,翻了个身子,将他们的位置对调了下。
李姝色有些难受地皱了下眉,还能察觉几分不对劲,沈峭就放开她腰间的手说:“来欺负为夫吧。”
......
大骗子!
李姝色再次上了沈峭的当,新冒出的指甲,狠狠地在他背后留下几道抓痕,算是无声地泄愤。
比上回更加累人,李姝色半点没吃到好,到吃了好一顿苦头,终于在他肩头可怜巴巴地出声:“夫君,不欺负你了...”
实在是太可爱,太合他心意了,沈峭初尝情|欲滋味,便像是着了魔般,不肯放手。
可听见她说得实在委屈,便抱着怀里的小佳人放回原位,手指摸了摸她冰凉如水的头发,心里却是软得一塌糊涂。
他微喘道:“那换,为夫伺候你吧。”
李姝色:“......”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睁开眼睛,浑身酸痛得像是刚跑过三千米。
不,她跑三千米都没有这么费劲过。
撑起腰坐起来的手,感觉身下有些清凉,暗道一声沈峭还有些良心,还知道给她清洗下。
掀开被子,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是昨晚放浪形骸的痕迹,李姝色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便疼地皱起了眉。
更遑论,腰间明显的指印,他昨晚居然使了这么大的力气?!
其实李姝色本就肤白娇嫩,磕碰都能淤青好几天,稍微用力重点自然就会留下痕迹。
说到底,还是这幅身子太嫩。
即便沈峭再怎么克制,到底血气方刚,面对这嫩生生的身子,又能克制到哪里去?
李姝色两颊绯红,捏着拳头,发泄般地捶了下他那边的枕头,骂道:“混蛋!今晚就分床睡!”
可是,这里只有这一张床。
李姝色咬牙:“不对,让你打地铺睡!”
穿衣洗漱后,看到沈峭正在院中和沈父劈柴,这大约是他锻炼身体的方式。
李姝色一眼就看见了他虎口处的咬痕,眼睛有些不自然地撇开。
虽然东西厢房隔着一间,但是古代的隔音也不定能有多好,所以她只能咬着下唇,以防声音泄出。
沈峭只她面皮薄,不肯出声,便将手指伸给她咬,她一把抓住,要不犹豫就咬了下去,也不知道咬在了哪里。
等大汗淋漓松开的时候,就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抛开,如今一看,才知道竟然咬在了他的虎口处。
李姝色悄眸狠狠瞪他了眼,他这人怎么还堂而皇之地将这东西给亮出来,就不怕别人给看到吗?
沈峭接收到她这眼,喉结滚动,想到昨晚那蚀骨滋味,便略有深意地看回去。
李姝色被他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忙去找沈母。
找沈母告状?才不是,她可开不了这口!
她是想问,家里还余多少银子,明年三月便是会试,也不知道沈峭此去京城,银子还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