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看着桃之不耐烦的停下手中的笔，知道自己干的胆大包天的事。立即把手机收起来整改。
“对不起。”叶蓁诚恳道。
“你……”语峰瞬转，桃之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莞尔的低着头。“没事……”
廖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他看看叶蓁，希望对方能给自己解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
“廖俊，走。”
“来了。”
廖俊拍拍叶蓁的肩，示意他等会他回来再聊。
厕所里快到上课时间人已经不多了，可能是因为昨日的烦躁，那是桃之第一次能在一夜不需要抽烟缓解自己的情绪入睡。
“桃之，你怎么忽然就想着来厕所？”
廖俊和桃之倘若是不认识，会认为后者是个瘾君子。只要抽烟就会停不下来。
但他们认识，桃之虽然抽烟但是有节制。他绝不会在短暂的课间十分钟抽烟，因为身上强烈的烟味就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桃之你不舒服吗？”
桃之刚点了支烟放到嘴里，听到廖俊的话没有回应。
廖俊知道，他默认了。
“因为牙牙？”
廖俊总觉得自己是个例外，似乎桃之身边的朋友总是很多。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人簇拥着的。
但他们都不知晓，只有廖俊能跨入他的世界，哪怕只有一点点。
“因为牙牙？”
廖俊是为数不多知道桃之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的人。
还是沉默，但桃之神经还是忍不住的抽动一下。
“今天放学我和你一起回家吧，我记得牙牙还挺喜欢我的。”
桃之刚好把烟抽了一半，廖俊的话音刚落就把剩下的扔到小便池里。
“嗯。”
廖俊话是真的，但唯一令桃之不满的是，桃夭似乎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桃之。
家里的光照是王思挑选了好几个星期筛选出来的，所以每到傍晚十二楼的窗户边能让大自然画上一副最美的油画。
“牙牙！”
廖俊和桃夭见过好几次，第一次见面时桃夭还不太高兴，但后来就越加熟络起来。
穿着大一号粉色美乐蒂拖鞋的桃夭听到廖俊的声音立马从另一边跑了过来。
扑倒在廖俊怀里。
“牙牙还是不爱说话啊。”
桃夭摇摇头，拉着他看自己上课得了全优的数学题。
“好棒。”廖俊摸摸她的脑袋。
廖俊和桃之的成绩非常稳定，全年级的倒数第一第二。反正廖俊最喜欢桃之的一点就是仗义，要不然就算桃之在答题卡上随便写几个字分数都比他六科下来两百分的人高。
但在桃夭心目中，只要是比自己大的人都很厉害。
“给你这个。”桃夭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粘土捏的小丑人，看起来脸部扭曲抽象。
“这是谁啊？”
“牙牙！”桃夭开心的说着。
“牙牙……真棒真好看。”廖俊算得上硬夸，毕竟桃夭一个长相温婉可爱的小女孩要是真的长成这样的话……廖俊想都不敢想。
“哥哥？”
桃夭站到厨房里想要打开冰箱，却发现桃之独自一人站在厨房的洗手台面前，不知道呆滞的望了多久。
桃夭见他没反应，踮起脚尖把冰箱里自己最喜欢的面包拿到了廖俊的桌前。
“哥哥吃。”
“哇！这是牙牙最喜欢的面包吗？谢谢牙牙。”
桃夭听不得别人夸奖的话，从廖俊刚进门的那一秒，耳朵就一直通红。
“吃。”
“好的，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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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叶蓁回到家里，偌大的家里空无一人。但是他不是一个还会对着没开的电灯感慨的小屁孩了。
他把书包搭在衣柜外，坐到桌前开始浏览网上如何拯救失意少年的书籍。
昨日他夜不能寐，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后来他知道这个专有名词叫做救赎。
他喝了口苦的要死的黑咖啡，蹙眉低首的看着电脑上自己找来最热门的几本救赎小说。
“……”
“加油。”
叶蓁一整日就睡了午觉的两个小时，就算是喝了几杯黑咖啡也无济于事。
他到了凌晨三点终于把三本看完，他觉得自己大概领悟了什么，便睡了过去。
次日叶蓁醒来还有半个小时迟到，这是他的第一次。
他急的从床上跳下来，还没穿鞋就冲到了卫生间。
他连早餐都没吃，在电梯上站着就紧盯着手机上的时间。
其实他不是在害怕什么，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别人眼中得好学生。
只是迟到了的话，老师的唠叨声他总是觉得厌烦。
为了规避这一项，他做到最好。只是不希望别人能成为约束他的人。
这也是他之所以转学的原因，二中的氛围是人尽皆知的。当时他转入二中周边人只觉得他放松了自己，但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找到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