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每个人都跟商量好的一样,一见到陆文耀就似笑非笑、话中有话地来上一句。
“你小子好福气啊!”
陆文耀倒是不再想刚刚不小心看到的意外了,倒是对他们这般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因为被说多了,陆文曜又想不明白,就直接开问下一个夸自己好福气的战友。
“你这话夸我什么意思?”
对方听了这话立刻冲他挤眉弄眼,“嗯,嗯,你懂吧!”
陆文曜见他跟自己说话和打哑谜一般,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听不懂,直说。”
那人见他这样,还觉得他在假正经,便索性将话给说开些,“你小子装什么傻,就夫妻床上那点事!”
“什么?!”陆文曜一听这话,直接被惊到。
别说床上那点事了,他们连手都没有拉过。
可对方并不买账,还觉得陆文曜在这装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不想说,可你光装傻,别装了,我家媳妇都跟我讲了,说那资本家小姐身材。”
“啧啧啧,怪不得你会娶人家。”
说着还不忘比划一下。
这下陆文曜可算是全明白了,脸一下就黑了。
什么东西!
也猜到了肯定是今天在浴池不知道是谁看见了跟那些个嘴碎的军嫂婶子们说了,她们又是藏不住事的主,爱什么都往外说!
才会闹得现在几乎大家都知道了,只有自己根本不知道。
他们知道还不算完,还添油加醋地胡思乱想,甚至还调侃他有福气。
可偏偏自己如何都没发解释,结了婚领了证,再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扔下一句,“我知道你们是开玩笑,但我觉得拿私事开玩笑不仅不好笑,还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完便面红耳赤地快步离开。
那人看着陆文曜离开的背影,咳了一口痰出来,然后从兜里掏出包软包烟,敲了两下烟盒上面,一根烟便弹了出来。
他将烟叼在嘴里,有翻找出了一小盒火柴哗啦一下,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
这陆文曜年纪不大,思想倒跟个老古董一样!真操蛋!
*
等陆文曜回到房间的时候,床头灯还没有关,丁书涵就已经在床上沉沉地睡下了。
自己回来的动静还有昏暗的灯光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看来这四天的火车确实把她给累坏了。
只不过她一条只穿着宽松短裤的白皙长腿露在外面,跨在被子上,很是扎眼。
虽然看到后,他就立马移开了目光。
但自己脑海里也不自觉地出现刚刚那战友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比划的动作。
刚刚才消退热度的耳根又开始急剧升温,势头比刚刚还要更猛烈些。
不知为何陆文曜只觉自己脑子感觉像是发起高烧般混沌,但却又能准确地出现只看过一眼的东西。
那一抹白和她这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交换重叠。
陆文曜喉结上下微动,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节奏乱了套。
*
第二天早上丁书涵醒得比往常要早不少。
准确的来说,她是觉得呼吸不畅被憋醒的。
丁书涵睁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层厚被子还有一个自己行李里放着的小毛毯,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自己做梦梦到了自己被荒谬地压在了五指山下和大圣做邻居,原来是自己身上压了两床被子!
他是怕自己着凉吗?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另一张床,空无一人,只有叠成豆腐块的被子。
起得可真早,他是已经进化到几乎不需要休息了吗?
找到“罪魁祸首”的丁书涵将那床招待所的被子一卷用力,想要把被子先扔到旁边的床上,再睡个回笼觉。
她明明用力一扔,却差点儿扔到地上。
好在有惊无险,刚刚好落到床的边缘,再力气小一点点那铁定是要落到地上的。
丁书涵轻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两个床的距离。
这床好像昨天没有离得这么远吧?
*
后面三天的路途,过得都是白天坐车赶路,晚上到达不同地区招待所休息相似的赶路行程。
陆文曜出于安全考虑,主动要求白天和张建平轮换着开车,晚上也不抢行赶夜路。
安全最是重要,况且这有很多崎岖蜿蜒的山路,不仔细些很容易出现意外。
不同地方的招待所条件也参差不齐,但好在所有东西都还算干净,丁书涵虽然娇气挑剔但也不是不分场合的。
火车那么多人也没什么隐私的地方都待过了,也没有什么会比那个条件更差、更难熬的了。
虽然一路上很多沙土路修建的不太平坦,难免有些颠簸,但是这几天的路途,陆文曜开车的时候格外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