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涵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这个年代“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口号还没有喊起来,虽然比之前的封建好些,但觉醒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即便是现在也只是争取平等,并做不到真正的平等 。
大部分时候,都还是没得选。
家属院的军嫂婶子们也因为此事有些人心惶惶,毕竟那暴民放下了狠话——下次就是你们妻儿的性命攥在我手里!
而最近各家丈夫都因为边境的事情,没有几个是休息在家的。
大家嘴上虽然都说着团家属院很安全的安慰话,但是最近几天很明显嫂子们几乎都不出家属院,就连晚上吃完饭后雷打不动的遛弯聊天消失都取消了。
一个个都待在家里很是安省。
张桂兰也没有忘记提醒丁书涵关好门窗,还跟她讲这段时间都陆文曜大概率都没法回家,日常有什么事情不要不好意思来麻烦自己。
张桂兰她最是知道丁书涵被陆文曜娇惯得没有样子,怕她一个人在家生活都没法自理。
听到她这话,丁书涵便知道她丈夫赵建国团长作为团长都跟她说了这事,就说明事情确实比较严重。
本来丁书涵每天还去农垦大学的实验室帮忙,但是因为那挟持的事情闹得大。
就连实验室的教授们都听说了,他们一致认为农垦大学和团家属院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
路上没有人接送,放在之前到没有什么。
可是现在大家都怕她在来回的路上被有心之人当成靶子,便决定让她先在家里休息。
人命最为重要,谁也担不起其中路上的风险。
丁书涵本来去实验室帮忙就有着几分想和,她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安全随便开玩笑,便没有假惺惺地推脱,而是好好地应下了此事。
她也就这样在家闲了下来。
但是闲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除了会担心陆文曜外,那天他离开的背影也经常会从她的脑海里蹦出来。
多少有些折磨。
丁书涵独自在家的日子本来过着有些难以静心的日子,但是好在还算是安稳。
太阳落山后,她和往常一样待在家里,天色暗了下来。
最近因为局势紧张,再加上陆文曜不在家,她就没有怎么吃过晚饭,每天吃的东西都很是应付。
突然窗户、房顶响起噼啪声,吓了她一跳,紧缩着自己单薄的肩颈。
等她发现并不是有人破窗后,便赶紧走到了窗前,这才发现外面的风雨卷着地上的沙土。
下雨了。
明明降雨量很少的西北,却下起了雨,而外面看起来也格外危险。
她立马想到的便是不在家的陆文曜,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边境,还是在不知道哪个的村子里。
有没有地方可以遮雨,他有没有被夹杂着沙土的雨水和风刮伤了皮肤……
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而且自己此刻对陆文曜的担心,让自己万分讨厌。
有了牵挂,便有了束缚。
而这牵挂偏偏自己无法控制。
丁书涵本想咒骂自己一句没出息,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突然头顶的灯泡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查看,突然灯泡一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丁书涵心里立马悬了起来,凭着自己对于这间屋子这几个月的熟悉,慢慢摸索地走到了灯泡开关前。
按了好几下并没有反应,她猜不是灯泡坏了就是停电了。
丁书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着急在黑暗中试图快些走到房间查看究竟是分灯泡坏了还是停电了。
而是选择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窗外,看着外面也是一片漆黑,路灯也没有亮起。
她便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一家停电,大概是下雨天线路出现了故障,导致大范围停电。
丁书涵看着自己附近几家的屋子里逐渐亮起了微弱的光,猜测可能是各家打开了手电筒或者点燃了蜡烛。
黑暗让人很容易没有安全感,可偏偏她并不知道自家的手电筒还有蜡烛在何处。
往日这些东西都是陆文曜操心,自己在家就是一问三不知的甩手掌柜。
丁书涵放弃了寻找这些东西,而是想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在红木沙发上蜷缩在角落。
她没有回房间的原因,只因为靠里的房间让她更没有安全感。
人只要一出现在黑暗的环境里,再加上心如乱麻,听力就会变得格外敏锐。
外面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觉声响越来越大,有几分像石子砸窗户的声音。
砸得她心慌。
丁书涵的理智上虽然极力说服自己这里是兵团保护的家属院,院门口还有站岗看守的士兵,应该很是安全。
但是心多少有些悬了起来,毕竟自己可能面对的是不要命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