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乎道。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慕容晓转过身,卡住一人的脖颈。这弟子吓得面如土色,准备偷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两股战战地颤声道:“饶命,饶命啊.......”
“偷袭之人,也配求饶么?”慕容晓饶有趣味地道。
咔嚓——
那人的脖颈就被他白如瓷玉的指节拧断了。
尸体掉落在地,颈间骨头断裂粉碎,在场众人无不惊讶他下手狠厉,居然就这样结束了一具脆弱的身体。听着下面的人唏嘘一片,慕容晓却没什么波动,他只觉得吵,吵得他心烦意乱,于是脸色更冷了些,几乎冷如霜雪,刘海儿随风一个劲飘,好似也不耐烦。
“把卷轴放下,黄金圣泉还轮不到你个浪子觊觎!”仙家子弟面红气粗地道。
“我若不呢?”
慕容晓眼珠黑如墨玉,倒映一片狠意:“圣泉花落谁家,咱们各凭本事。”
萧三峰贵为萧家的掌门,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小辈弟子,只是一心想夺卷轴的他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与小辈动手,于是给随行的弟子使了个眼色。
“是!”萧家弟子一跃而上。
见四周剑光凛凛,慕容晓眼眸一冷,旋即手上又化出数把尖刀,无数剑锋都被他截断。刀刃光环镶嵌在他的指节各处耀眼华丽,明显是一品神器的威力。他出手极快,宛如闪电凌厉地划过天空,墨蓝神力缠绕身体,宛如流星光彩道道落下,叫人不禁目眩神迷。
此等神器,却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上。
一下吸引了月上霄的目光。
待收拾完这些人,慕容晓前额的刘海儿微有浮动,飘在面具两侧,他穿着一身玄黑衣裳,却在衣襟衣摆处滚了金边,尊贵又耀眼,俊极傲极。虽然看不见面容,却能感觉他不似月光清冷,倒让你不合时宜地想起冬日刺眼的白色烈阳,扎眼的委实没什么道理。
慕容晓收了神通,颇有几分故意:“想不到萧家还是暗箭伤人的英雄呢。”
怎....会如此!
萧家一众弟子突然局促起来。
见萧三峰的脸色直发冷,仙门之长忙为其狡辩道:“小流氓休得胡言,你不也是盗走的这卷轴吗?况且小小年纪如何与萧前辈说话?果然是无形浪子,有爹生没娘教!”
倏忽,慕容晓眉间一冷,只冷声道:“你说什么?”
有爹生没娘教?
谁!
说谁!
不知为何,他的眼角眉梢顿时凝成一股寒气,再也不曾有半分玩笑之意,仿若生了刺的冰尖恨不能将人扎穿,咬着牙一字一顿:“有种的再说一遍!”
见他眸底乌沉至极,大有谁说了就要将谁碎尸万段的架势,凭谁也不敢再张口。
只是一众仙门前辈被个少年唬住实在丢面,于是踌躇再三,脸色难看地避重就轻:“你偷取卷轴本就不光明正大,自己干的事还不好意思让旁人说了么......”
“好!”
“那本小爷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
慕容晓突然变了脸色,银辉面具也盖不住他的满脸戾气,就连方才漆黑的瞳孔都倒映着无尽怒色,那样锐利的眉眼,好像被人触到逆鳞一般,致使他锋芒毕露:“早听闻萧家世代骁勇,今日大幸,遇见萧家之后,就请派出一位与我切磋如何?谁胜出这柄卷轴就归谁,决不食言!”说着单手一扬,将那卷轴卡在屋檐之上。
众人大惊。
倒是个有骨气的,月上霄为他这一举动不禁抚掌两下。
可萧雪楠一听到自己被点名,即刻害怕起来,往萧三峰的怀里一个劲地缩着,她自知修为不敌残月繁花,吓得怯声道:“爹爹,女儿怕是不敌他,女儿害怕........”
“哈哈,这萧家千金原来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寻常人最爱看世家大族的笑话。
虽说自己也知道女儿技不如人,可眼瞧着被众人笑话,萧三峰脸上也挂不住,他余光扫到月上霄时猛地一亮,反正她死了也无妨,于是瞪着她喝道:“月上霄,你代她去!”
月上霄却耸了耸肩:“我也打不过他,不去。”
她体内虽有一腔神血,可这副身体毕竟未经修炼,修为尚浅,况且方才给萧三峰下马威时又刚动用过红锦碎,身体并未恢复完全,这残月繁花修为不低,倘若非要出战必定要全力以赴。可她对萧家的人本无好感,犯不着豁出命来为他们争面子,于是就想装个怂搪塞过去。
就连萧雪楠也在一旁软言温语,跟着劝自己父亲道:“爹爹,这残月繁花如此厉害,岂是寻常修士可比的,您这不是要了月妹妹的命吗?”
可萧三峰却由不得月上霄不去,剑眉一横,大言不惭地破口大骂道:“江湖儿女打打杀杀最是寻常不过,我萧家兢兢业业,想不到竟就教出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外门弟子!就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