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甄的脸白的同死人一样。
慕容晓说的越发嚣张:“李郡守方才还说把宝物交去上官王族呢,只怕如今你连华长典的门都不敢进吧!”
这小子真是好毒的一张嘴,李甄一下下抚着心口,震怒不已道:“那依你说,这宝物还就非给你们慕容不可了?”
“只怕你不得不给。”
慕容晓冷笑一声,威胁道:“帮你救人是我心善,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有和我谈判的资格么。”
“放肆!老夫乃圣君亲封的郡守,你怎敢这般嚣张?”李甄瞪大眼睛,额爆青筋,怒斥道:“你兄长即便再厉害,论规矩也在圣君之下,怎敢以下犯上?”
谁知慕容晓嘭得一声将茶杯捏得粉碎,狰笑道:“圣君又如何?待黄金圣泉喷发后,天下未必还是他上官的。”
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李甄两股战战晄当一下坐下了,良久,他的声音苍老无比,叹道:“好一个王者之锋,那你自己去找吧,找到了拿走便是。”
全然不理会这废话,慕容晓整了整衣襟,不屑道:“当然,就算把全郡人杀光,把云倾掀个底朝天,我也会找到它,抢走它。”
“你这个畜生......”李甄怒骂着,气的面如金纸。
“走了。”
慕容晓头也不回。
原家庄
原家世世代代是修士,后因经历了太多杀伐血腥,决定隐退,搬来樱郡。可也有传言说他们隐退是因为得了一样宝物,既然靠此宝物就可发家致富,那还修什么仙啊。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暂且无人知晓。
“有人在吗?”月上霄问了好几句。
大白天的竟然没有人在家?还是没听到?见没有回应,月上霄清了清喉咙正要大点声,门却吱呀一下被她不小心推开了。
原来压根就没上锁啊。
这地方一个月就要闹上四五起妖晦,这家人居然还敢大敞着门......月上霄啧啧着,使出一道法术护在屋子的外围上。
“你是谁?”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月上霄猛地回过头,只见一个浅蓝襟裙的姑娘一双眼中满是警惕,手旁还搀扶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那妇人老态龙钟,神情微微呆滞。
那姑娘声音尖利,用手绢指着她道:“你刚在做什么?”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月上霄忙开口道:“姐姐别担心,我施法是为了保护这里,并无歹意。”
可那姑娘一听到“施法”二字,眼神顿时警惕起来,指尖微颤,眸中含泪:“好个狐妖,现如今白日里也敢跑出来作祟了!你将原家害得还不够惨吗?究竟还要怎样才肯罢休!”
“姐姐误会,我并非狐妖,我是来帮你们驱它的。”月上霄哭笑不得,若真论起辈分,狐妖连她的重孙都算不上呢。见女子神情如此激动,月上霄连忙解释道:“近些日子,你们这里不是总有妖晦作乱吗?我就是专门来帮你们......”
许是见她开口略有局促,那姑娘的眼神也愈发犀利,眼圈泛红,如小刀一般地盯着她,霎时月上霄便住了口,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给这姑娘盯得后背发凉。
“打扰了。”月上霄思忖几下,只好道了句,转身要退出去。
“仙姑这是要上哪去呀?”不知何时,慕容晓竟来了,他冲着月上霄展颜一笑,语气好不甜腻:“仙姑要走也不带上我?”
“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
月上霄被他一声甜腻腻的“仙姑”喊的一时语塞。
谁道慕容晓却毫不恶寒,反而喊得开心,愈发叫仙姑叫上瘾了,他眨眨眼睛:“仙姑是和我一道来的,自然也要一道走,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月上霄嘟囔道:“又不是我想走的!”
其实进屋扫一眼慕容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收起与月上霄的玩笑逗乐,慕容晓的冰冷从眼底一涌而出,叫人不禁微微一颤:“李郡守千里迢迢把我们请来,却叫你几句话给打发走了,你说你爹知道会不会气死啊,嗯,李姑娘?”
李姑娘?
不错,面前这位蓝衣襟女子,正是李莞瓶。
面前女子微微一愣:“你们就是我爹爹请来捉妖的?”
慕容晓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见他二人不过是少年少女,不像懂得捉妖之事的道士法师,李莞瓶半信半疑,眉间微蹙,扬言道:“那请拿我爹的请愿信来,瞧了我才信。”
看出她对自己的极度不信任,月上霄心里很不服气,十四五又怎么了,修行看的是天分毅力,又不是年龄定论......月上霄一边不忿一边等着慕容晓拿请愿信出来,赶紧把这事了结了。
却只听“哎呀”一声,慕容晓偏就没掏出信来,只掏一个不明物体,高举在手上笑着道:“你也不早说,我刚跟你爹聊天的时候把它折成纸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