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 你可知道将离的神器是什么吗?”红蝶冷不防问道,慕容怜却皱起了眉。
“我知道啊,是泪断剑啊!”月上霄愣道:“不然是什么?”
“月姑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将离除了泪断邪剑, 可还有一样神器呢!”红蝶眼神突然凶狠, 她的眼中点起了焰火,阴冷道:“是魄毁锥!”
“什么?”月上霄惊诧不已,她显然没想到, 是啊, 那时在魄魂台上, 上官月不是说了吗?要用什么一品残器行刑, 一品残器, 自然是残神的神器了!
“那魄毁锥,一枚一锥, 可毁魂灭魄,将一个人的魂魄彻底搅碎,中锥者,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 都再无复生的可能。”红蝶联想到慕容怜受的遭遇, 情绪有些激动:“她要称霸天下, 她要一统三界, 值不值得死这么多的人啊?”
在众人的印象里,红蝶极少动怒,她总是以一个小侍女的身份跟在慕容怜身后,少言寡语,像今日这般失控从未有过,月上霄被她吼的怔住了,一时竟木木的说不出话来。
“月?”慕容怜见她被吓到了,连忙搂过她的肩头低声唤道。
“红蝶,”韩可轻咳两声道:“月上霄又不是将离,她也没说将离不该杀,你有必要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吗?”
“差一点。”红蝶像是根本就没听见他说的话,她双手握成拳僵硬地放在腿上,失神道:“就差一点......殿下就被她害死了......”
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她是那样的害怕,害怕口中的那个人死掉。
“不必说了!”慕容怜厉声道。
他话不多说,只一指从眼前快速划过,一道金光就直冲红蝶而去。
月上霄连忙挡住了那抹金芒,道:“怜儿哥哥,不可。”
“可她,”慕容怜仍有愠怒,月上霄知他把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于是劝道:“怜儿哥哥,红蝶是为了你才生那将离的气的,你要是伤了她,我就会生你的气,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慕容怜一听忙放下了手,眼眸低垂道:“听你的,我不伤她,你别生气,别不理我。”
月上霄见他突然乖巧,觉得好笑的很,轻轻“嗯”了一声拉住了他的手。
围了一圈的女妖都愣住了,她们还从没见过慕容怜这副样子,高冷之余似乎还......有些小可爱?韩可倒不是第一回 见了,他早就见识过慕容怜在月上霄跟前装的一个样在背后又一个样,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恶寒,不自觉打了个冷战,眼神中的嫌弃又多了些。
“还有,怜儿哥哥,以后你不许再对她们那么凶巴巴的了,她们都是你的族民,红蝶是陪伴了你三千年之久的蝶灵,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说伤就伤她们呢?”月上霄颇为严肃地道。
“这......”慕容怜踌躇道,瞪了她们一眼。
一圈的女妖见状连忙互看了几眼,说道:“月姑娘,不用不用,殿下从来没凶过我们,真的真的......”,“其实殿下很少说话的,一年到头说不了几句,凶也凶不了几句......”
“我不管。”月上霄扭过头,道:“怜儿哥哥要是不改,那我也不理你了。”
这......这可怎么办?女妖们互看了几眼,娇媚如花的脸庞上都充满了疑惑,只好将求助目光投给了慕容怜。慕容怜抬起头,月上霄此时坐在他旁边,脸颊却赌气一样朝着另一面,像一棵面向太阳的小向日葵花。
“好好好,我改还不行吗?”慕容怜有些哭笑不得,他捏了一把她的脸道:“你这个坏丫头天天就知道欺负哥哥,无法无天的。”
月上霄笑出了声,笑道:“那你下辈子就别当我哥了,这样我就不会欺负你了。”
可月上霄却没想到,这句话却戳进了慕容怜的心,他先是愣了一愣,见月上霄没多心,连忙掩饰道:“是,不当了。”
下辈子,再也不当了。
月上霄问道:“对了,那将离后来怎么样了?”
韩可道:“后来,人间遭难,女娲作为人族神明怎可坐视不理?于是她破天直下,与昔日挚交好友将离决一死战,谓是一场旷世之战,但于人间却是一场浩劫,结果,当然也是可知的。”
“将离,”慕容怜沉声道:“她败了。”
败了?
月上霄的瞳孔猛地颤了一下。
“是啊,”韩可叹了口气,道:“那场战斗持续了多久无人可知,场面的惨烈可怖也无人可知,等人们醒过来时,将离已经消失了,女娲也回去了神界,除了邪族和邪神不见了,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人们欢呼着,雀跃着,为女娲之胜,为将离之败。”
对于将离的去向,后人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