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倒是你,真让人担心。”慕容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也焦虑:若是月上霄再犯了可如何是好?这邪灵发作起来会不会一次比一次厉害......可眼下看月上霄刚平静下来,他也只好将这些问题咽了回去。
“怜儿哥哥,他们......他们现在在哪?”月上霄突然问道。
“什么?”慕容怜心事重重,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问道:“你说谁?”
“慕容晓,他们现在在哪?”月上霄四下瞟了瞟,却都没有看到慕容晓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就与慕容晓说了一句话,继而就转身走了,但其实,每次一想到他,月上霄的心口就满满当当的,其中滋味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说不出口,可看一看还是好的,看一看他就好。
“在你身后。”
谁知慕容怜却忽地冒出一句,道:“离你不远,你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他了。”
什么?在她身后?!月上霄瞬间脸色白了白,身子一下子挺得直直的,半分也不敢动了,仿佛被施了法术一般。
“他们在做什么?”
月上霄忍不住又问道,她知道鬼山泉子一定会陪在他身边,他二人又已订婚,名义上已经算是一对夫妻了,夫妻携手来闯圣泉,还真是般配的很,一想到这里,月上霄就如同吃了一枚苦杏仁。
“你自己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般多此一举是做什么?”慕容怜哭笑不得。
“我不回,我不能回头!”月上霄使劲摇着头,她又推了推慕容怜,皱眉道:“怜儿哥哥,你看一下,你就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就好了。”
“晓受伤了,他们在输神力,在疗伤。”慕容怜拿她没办法,只好望了望道。
“怎么输的?”月上霄冷不丁问道。
“拉着他的手输啊,否则,还能怎么输?”慕容怜直愣愣地道,不明白月上霄的意思。
拉手了?真的拉手了?月上霄瞬间有些愠怒,只一个眨眼血艳风笛就窜出一道烈火焰。
“月,月你怎么了?”慕容怜立即反应过来,顿了顿,连忙补充道:“不是那个鬼山泉子,是颜嘉一,是他在给晓输神力......”
“他俩没拉手,是颜嘉一和晓拉着手,你别恼...”慕容怜越说越觉得诡异的很,但又不得不说下去。
不知为何,他突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轻扫一眼就看到慕容晓与颜嘉一互换了金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慕容晓从前粘在他身边的模样。
他总是“哥哥”,“哥哥”的喊着,如今,他自己也成了一位哥哥了。
他再也不会喊自己了。
想到这,慕容怜又望了一眼,慕容晓受了伤,正搭在颜嘉一肩上,如若还是以前,他现在肯定靠在自己身上等着自己给他疗伤了,这让慕容怜心中滑过了几丝悲哀,神情逐渐黯淡下去。
“怜儿哥哥,你怎么了?”见他在发愣,月上霄在他面前摆了摆手,问道。
“没,没怎么。”慕容怜回过神道,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好了好了,我刚才不知道你所指,晓对那个鬼山泉子向来是爱搭不理的,我也就没怎么在意她,没想到你却在意的很。”慕容怜怕月上霄心里起怨念再次入邪,连忙安慰道。
“呵,那不是他的妻子吗?拉个手有什么?难道还不好意思了?”月上霄翻了翻眼睛。
装什么正人君子。
可月上霄虽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并没有好过多少,她顿了顿,又自责道:“也是我自己无聊,他爱怎样关我什么事?我算什么人,在这多管闲事。居然还在这偷偷摸摸打听这么多,我真是......太讨厌我自己了”,说着月上霄就低下了头。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人家在做什么,人家就算拉手了又怎么样?反正过不了几天就睡一起了,自己还在这犯什么病......月上霄越想越委屈起来,揉了揉眉心。
慕容怜知她心中痛苦,只是他也没法子,只好从怀中拿出一颗糖,像往常一样喂给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似是安慰。
其实,他心中的酸涩,不比月上霄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若说慕容怜和月上霄是各自一重难过,那这边的慕容晓就是双重难过了。
“慕容晓,你为何不告诉她?”颜嘉一一边往慕容晓身体里边注入神力一边奇怪道:“你方才都差点死在她手上,为何她现在好了你却又离开了?”
“我们,恩断情绝了,”哪知这边慕容晓跟月上霄想得一模一样,自嘲道:“如今,我又算是她的谁啊?凭什么管人家的事?”
“我就是,犯贱!”慕容晓一想到月上霄方才说的恭喜,心中便狠狠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