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公子谈何之幸呢?”慕容晓站起身。
“若是错失,我可真要后悔终生。”颜嘉一看着他,正色道。
“是吗?”看对方的神情好不认真,慕容晓虽觉好笑,可心头还是不禁一暖,他不好意思表现什么,只好双手抱拳,装模作样地跟颜嘉一行了一礼,打趣地道:“多谢夸奖。”二人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蓦地,一个身着黑色巫袍的女子跑了过来,她几下就跑到慕容晓身侧,厉声道:“你倒是跑得快,一眨眼就连人影都跑不见了!”颜嘉一一听,就是那鬼山泉子的声音。
“怎么,你们慢还有理了?”慕容晓一点面子都不给道:“我还没嫌弃,你倒还说上我了!”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吵!”
话说马上就快到圣泉之地了,鬼山泉子的神经这几日一直都紧绷着,生怕一路上出现什么差错扰了她的计划,因此她也极其见不得慕容晓这满不在乎的模样,这下逮到机会就又冷着脸给他敲警钟道:“你这几日最好给我听话一点,圣泉过后你爱怎样就怎样,没人管你!”
慕容晓却还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偏过去,连与她对视一眼都不肯。
虽然两人订婚的消息传遍了广陵城,可慕容晓行事还是我行我素的,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见他对自己仍是不冷不热的,鬼山泉子不禁气从心生,怒声地道:“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哪知一听她揪着自己不依不饶的,慕容晓心里也恼起来,偏就扭过头去,一双星辰般的眸子透着居高临下的凛冽冷光,薄唇微启,不冷不热地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继而就又扭过头去了。
这个故意与她作对的破态度差点把鬼山泉子气个半死。
“圣君,这里大雾弥漫,四处都有悬崖峭壁,道路坎坷难行,车马过不去了。”侍卫说道。
上官元看了看,确实是大雾弥漫,况且这里是深山老林,枝杈树木太过繁多,于是他道:“全员下马,跟随星图指示步行到圣泉!”
“是!”
“吕娥,前方道路坎坷,危险无数,你还是回去吧”上官元本就不想让她来,可拗不过吕娥非要跟来。
“不,不,我要去”吕娥仍不答应,她从马车上缓缓走下,上官元只好扶过了她:“此行困难重重,你这又是何苦呢?”,“臣妾从未见过圣泉,总觉得那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召唤我,臣妾要去,必须去……”吕娥语气轻飘飘的,却是执着异常。
“罢了罢了,来人!”上官元吩咐道:“保护好圣后,若有半分差池,本君唯你们是问!”
“鬼山泉子,这雾气是怎么回事啊?”上官月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车马也走不成了,非要走着去,都是这该死的雾气!”
“回公子的话,这只是寻常雾气而已,不必担心。”鬼山泉子道:“其余的,泉子也不知晓。”
“就不能把它散去吗?”上官月嫌弃道。
“这……泉子无能,无法为公子分忧。”鬼山泉子低头道。
“哼!还什么慕氏灵女,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上官月瞪了她一眼,却恰好瞟到慕容晓似笑非笑的神情,于是不满道:“你笑什么?”
“笑你可笑。”
慕容晓道:“月公子这么大能耐,怎么不把这雾气散了,还要为难一个女子。”
“你!”上官月当即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怎么敢这样和本公子说话?”
“我是残月繁花啊,公子不是认识我吗?”慕容晓哪壶不开提哪壶,接着戏谑道:“上一次在云宅,你还被我吓得,差点就尿了裤子呢!”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上官月就暴怒起来,他指着慕容晓,气道:“残月繁花又如何?还不是被你那个妖孽哥哥害的父母双亡,无家可归,可怜到都要靠着结亲来拉拢人脉了,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鬼山泉子为本公子效力多年的份上,就这一句话你就活该死!活该死一千次!”
“你说什么?”慕容晓道。
“哼,残月繁丽嘉花?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一匹战胜四海的野狼呢!”上官月哼道:“哪里是野狼呢?其实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你找死,我要了你的命!”慕容晓瞬间怒火中烧,他为人向来傲气,哪里受得了这些侮辱贬低,眼睛一瞪,全身的墨蓝电光就显现了出来。
鬼山泉子却连忙拦住他,她附在慕容晓耳边一直说着什么,渐渐地,慕容晓才平息了下来,终于放下了握紧的拳,眼神却也冷了些。
“月公子,他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今日是无心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了。”鬼山泉子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