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慕容家此时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而且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有人叫道:“我们何不趁机打过去?”
“哼!”萧二峰睥睨道:“那你可又知道,活着的那个小子,我萧家三兄弟合力都敌不过,尔等这样只身前去与找死有何异?”
“还是说,你们也想变得如我这柄扇子一样。”随着萧二峰眼神如鹰钩般一扫,众人看见,方才那把刮断萧一峰手臂的折扇也染上鲜血,扇柄处已经透明与血水融为一体。
萧二峰的白骨扇乃琦玉锻造而成,纵是洪水来袭也冲不破这灵扇一毫,而今血作毒药,竟毒得天下苍生。
慕容家的血法秘术就有如此大的功效吗......
殿会终于散了,月上霄扭头离开,韩可跟在她身边,见四下无人注意,出声道:“你刚刚,为何故意说那个人死了?”
“啊?没有,随口一说而已。”月上霄不想承认,面上敷衍着他。
“你别耍小孩子脾气。”韩可却抓住她手臂,正色道:“即便那慕容公子有恩于你,可他如今是萧家死敌,你绝不可助力。”
月上霄皱皱眉,回嘴道:“死敌怎么了?”
“月,我没同你玩笑,”韩可顿了顿,正色道:“今日一战,萧家与慕容势不两立,你莫不是想被萧家几位掌门赶下山去?自此以后一辈子都背上个叛出师门的千古骂名?再者说,倘若这真是慕容家的邪术,我也不想你亲近他们,免得误入歧途。”
“歧途?”月上霄忽而冷笑道:“萧家上下蓄谋诡事,意图趁火打劫,你不骂他们乘人之危反倒怪慕容,也是有意思的很。”
韩可一愣,旋即气道:“我为你好,你怎么还不知好歹!”
月上霄嘴角抽了抽,自顾自往前走。
“喂——”
听韩可在身后喊她,月上霄顿住脚步,缓缓开口道:“时至今日,你以为这萧峰山还容得下我吗?”
早就容不下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容下过。
韩可站在原地,闻声不语,半晌,他抬眸道:“你终于要走了吗?”
“我离开这,是迟早的事。”
月上霄语气凝重:“你也早做打算吧,我毕竟不能护你一辈子。”
话音未落,她脖颈处突然剧痛。
是那处伤!
“呃!好痛——”月上霄一下跪在地上,摸上脖颈。
虽然被慕容晓一时冰封,但几日过去,封印渐渐消解,伤口也越来越严重,呈蔓延之势,很快就要寒毒攻心。
“手别碰,让我看看!”怕她伤到自己,韩可忙拿掉她的手,翻下她衣领,不由得大惊失色,脖颈那一片雪白肌肤青紫无比,显然中了剧毒。
“月,你这是——”韩可双眸失色。
“好你个残月繁花,”
又一轮疼痛袭来,月上霄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可倒下时口中却带有恼意地一字一顿喃喃着:“等着,我饶不了了你!”
她轰然倒下,脖颈侧,伤口处,渐渐结成了一朵晶莹冰花。
第9章 来解毒了
萧峰山
云峰下有着一眼望不尽的绿色森林,丛林中忽然有一点墨蓝来回穿梭,凡他所到之处,绿草干木都纷纷落败。
月上霄恹恹地坐在院中,托着下颚。脖颈处的寒毒这几日日日发作,她为延缓毒性攻心这几日都平心静气,潜心打坐,细数下来已有好几日不曾舞枪弄刀了,生活甚是无趣。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萧家的人自然指望不上,历经那次洗髓,她与萧雪楠的封印效用减弱了不少,随着日子推移,只怕不日便会消解。而封印效用一旦不在,萧家又怎会将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可那残月繁花素来来去无影,自己又该去何处寻他?
“啊......好烦啊!”月上霄心烦意乱,不禁仰天咆哮。
心烦了一会儿,月上霄恹恹地起身,打了一盆水打算擦拭那琉璃笛,结果手一滑不小心给掉地上了,只听晄当一声,那琉璃笛落在地上,竟将地面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来。
这笛子分明没有多重啊,怎么会砸出坑来呢?月上霄捡起它东看西看,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她将笛子又朝下一扔,落地时果然砰地一声。
地面又砸出一个坑。
爆破!
月上霄大吃一惊,想不到在区区一个琉璃笛居然还有爆破的功能,正欣喜着,耳边忽然传来呼呼的风声。
蓦地一道白光射过,一团火焰飞了过来,好像颗飞驰而过的流星。流星在萧峰山上空窜来窜去寻找方向,似乎发现了她,那流星转了个弯重重砸在她面前。
月上霄纵身一跳,如临大敌地看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