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容晓越说越入戏,沉浸得无法自拔。
“自古女子重情,怎么你一点也不重。”
“我的心都伤透了!”
“你走开,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慕容晓的睫毛扑簌,气恼的不得了,嘴上不停地嚷嚷着却又紧攥着月上霄的手不放。
你攥我这么紧,我还怎么能走开?
月上霄口齿哪里有他那么灵巧,一通话下来被他怼得手足无措地道:“明明是二公子偷听不对,还说得像我错了一样!”
“那你打我好了。”慕容晓知道这里他理亏,于是握着月上霄的手在身上打了一下,又放下道:“那你呢?”
“我怎么了?”
“那条发带我又没有收。”月上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是没收,可是,可是你......”慕容晓的心烫的厉害,不禁眼神沉暗着道:“可是你都没跟他提到我。”
“什么意思啊?”月上霄愣是没懂。
“你是不是故意装不懂?!”慕容晓傲的要命,所以让他明面上说出问月上霄要“名分”的话,决计说不出口,只好嗓音压低地斩钉截铁道:“当然是跟他说你心有所属了!”
“其实我已经说了——”
月上霄正要开口说话,可身体却忽然一下跌进慕容晓烫热的怀抱里,他将月上霄狠狠藏在怀里,少年身上迸发出的血性滚烫到恨不得将她揉碎,融化在骨髓里。
“说,你心属谁?”慕容晓嗓音低沉道。
说你喜欢我。
说你的一颗心里,满满的全装的是我,说你和我一样都再容不下这个世上除对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了。
毕竟,我对你就是如此啊。
月上霄被他越搂越紧,闭着眼道:“你,一直都属你。”
慕容晓低头蹭了蹭她的长发。
月上霄不是傻子,她清晰地看见少年星辰眸里的意念,那是他想说又迫于很多原因无法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但她能知晓。
见她半天都不吭声,慕容晓有些耐不住了,他把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似求饶一般道:“就这一回,好不好......”
月上霄的大脑一直嗡嗡地响。
她知道慕容晓天生傲气,桀骜不驯,求饶讨好对他而言无异于等同天方夜谭,可眼下的他正用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言语间再无在外时的半点冷言冷语之风,反而是极尽柔情蜜意。
“求你了。”
慕容晓蹭着她的鼻尖,呢喃道:“月姑娘,我求你了。”
晴天霹雳。
惊涛骇浪。
实在想不出理由拒绝他。
怎么能拒绝这样的他呢?
他这一声求情彻底把月上霄的心唤的酥酥麻麻的,她的思绪犹如被凝住一般,不得不慌忙且空白地嗯了一声。
得到应允的慕容晓便再也无所顾忌,他难掩兴奋地捧起花朵,如春日雨水打在纤细花瓣上一样肆无忌惮地落了下去。
柔软相触的那一瞬间不由得都浑身一颤。
从前,他只知道月上霄一腔神血,血甜如蜜。可没想到,除去血之外,旁的也很甜美。
美好到想让人汲取更多。
可怜一贯镇定自若的月上霄彻底沦陷了。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就在方才,耳畔吵人的夏日蝉鸣与花香鸟语此刻都变得格外地不清晰起来,天地仿佛都散去了。
唯独剩下面前这个人。
两颗同样炙热的心脏,和湍急的血液翻滚声。
慕容晓的世界已经荡然无存。
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是碍眼的,除了现在怀中的这个人。
两人直到颤抖,才依依不舍地分离开来。
“不行,我等不及了。”
慕容晓的声音细微地发着颤,深呼吸道:“待此事了结,一回府我就要娶你,就是天王老子都拦不得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翻脸似翻书。”
月上霄依偎在他身上,好笑道:“方才也不知是谁还嚷嚷个没完没了的,这才过了多么一会儿,就又急着要成婚了。”
“那还不是因为在乎你吗?”提及此事,慕容晓渐渐地又生出了些小傲娇:“换做旁人,我才不稀得关心谁喜欢她呢。”
“二公子真是笨啊!”
谁知月上霄蓦地笑道:“我都跟他说我养了只猫崽子了。”
然而慕容晓依旧没听明白,他还兀自感叹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用如此白痴的话去拒绝,幸好那颜如玉是位皎如明月的儒雅君子,我偷听的时候都担心他揍你。”
天哪!
月上霄揪着自己的头发已经接近崩溃。
颜如玉都听懂了,他居然还听不懂?这人的这脑子里面都装的是什么东西?月上霄气不过,一笛子打在他头上。
“喂,疼!”
“好端端的怎么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