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眸含春水,亲昵地攀上来人的手臂,张开檀口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高公子~”,随即整个人倾压在其身上。
这人仿佛是狐狸精转世,从骨子里都散发出娇媚的气息,使得高成文从入门开始便痴迷地望着她,仿若魂都被她勾了去。
棂公公见状,心知此人已入了套,缓缓勾起唇角,双眸泛出幽黑的光泽。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这才开口说道:“高公子,这回邀你前来,可是受这位佳人所托。”
话音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回应。高成文依依不舍地将目光瞟向棂公公,“哦?此话怎讲?”
未等棂公公开口,身旁的女子就嘤嘤哭泣起来,豆大的泪珠瞬间跌落,不过片刻小脸上便泪迹斑斑。
眼见美人流泪,高成文心疼坏了,立即伸手为其拭泪,“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美人莫哭,万事有我为你做主。”
女子听罢,这才止住哭声,轻声细语地讲起自己的身世。
“妾乃江南苏州人士,十岁时不慎与亲人走散,沦落至此烟花之地,幸得上天垂怜,上月初与唯一的兄长相认,兄长见妾所处煎熬,立誓要为妾赎身,只可惜家境贫寒,根本无力凑足五百金。正好那时候,听闻花坞山林高价聘请木匠,兄长毅然前往,只为能赚取赎身所需银两,怎知竟是上了当,遭人陷害,成为谋反的贼子,前几日被刑部尚书高大人押入刑狱。”
高成文正聚精会神地聆听,听到后面慢慢拢起双眉,前几日被父亲抓走的那帮,可是贪贿案余孽啊,还涉及谋反,自己怎能插手。
女子瞧出高成文的迟疑,眸子一转,直接贴上男子手臂,柔软丰盈的雪团细密地按压着,传去灼热的温度。
高成文顺势低头,往那诱人之地看去,目及雪肌柔团,只怕万军难挡。他这脑袋是越来越低,一并将自己的神智拉低了几分。
“兄长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妾的过错,妾愿意代替兄长受罚。听闻高公子乃菩萨心肠,特求棂公公帮忙引见,只希望高公子能怜惜妾,替妾向高大人求求情,放过兄长性命。只要兄长能平安无事,妾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报您的救命之恩。”
女子悲泣声不止,断断续续地说着,惹人怜爱。
“哎哟我的心肝儿,好好好,我定会把你兄长救出,莫要哭了,再哭我的心都要化了。”
看了半日戏的棂公公趁机插入话语,“唉,只是高大人向来说一不二,治下严明,此事涉及刑案,只怕高公子所谋之事,很是艰难啊。”
被美人这么一哀求,高成文不经思索的答应之语便脱口而出。直到听见棂公公的提醒,心中才暗暗后悔起来,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兜回,眼前之人便为其想好了计策。
只见棂公公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将其放到桌上,慢慢推到高成文眼前。
“这是停息散,无色无味,服用后如同身死一般气息全无,但一个时辰后便会自然苏醒。高公子只需设法进入刑狱,偷偷将其投入犯人的饭菜或茶水里。
此散乃西域新研制的新药,医官定然查验不出,最终只能将犯人全扔去乱葬岗。届时,公子只需提前派人接应,再将此人送离上京,远离这是非之地即可。
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哪会有人怀疑到公子身上?待尘埃落地,公子既救了无辜之人,又抱得美人归,岂不妙哉?”
高成文闻言,喜笑颜开,心中甚是感动,“妙!妙啊!多谢棂公公费心献计,公公他日若有难事,尽管开口,我高成文一定舍身相助!”
棂公公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以你我的关系,何须言谢?咱家只是见你们二人,郎才女貌,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若被无辜牵连,害的天人永隔,岂不可惜?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高成文望着怀中双眼哭得红肿的美人,心中甚是认同棂公公之言。瞧美人这伤心欲绝的模样,若其兄长当真被斩,她定也活不下去了,如此难得一遇的妙人儿,就这般香消玉殒,可谓是暴殄天物啊!自己若成功救了她兄长,这日后,岂不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想到这一层,高成文更加坚定了决心,拿起桌上的停息散揣入自个儿怀中。
女子见状,知晓事已成了大半,于是抬首献上柔唇,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高成文一口,然后甜腻腻地说道:“公子若能成事,妾愿意一辈子都留在公子身边,不求名分,只求能伺候公子,报答公子的恩情。”
此言正中下怀,高成文听罢,心里头自然美滋滋的,伸舌舔了舔唇上残留的口脂,只觉赛过蜜水,意犹未尽,正欲低头再次好好品尝一番,美人却起身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