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听母亲安排。”
此时的窗外,悄悄闪过一个人影。
原来扶楚睡了一会儿便从梦中惊醒,醒来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脑袋还泛着醉酒的疼意。
她起身喝了口暖茶,瞧见窗外月色朦胧,已夜深人静,主屋那头却还亮着烛光。
扶楚想了想,怕是国公夫人思念远方亲人难以入眠,正好也临近子时,便拿上自己绣好的生辰礼,打算过去相陪。
走近才发现屋内卫粼也在,母子二人正在谈话,她欲转身离去,耳边却飞来几个“下娉、提亲”的字眼,她不免升起好奇,于是悄悄伏到窗边偷听。
于是这段谈话,便一字不漏地落入扶楚耳中。
扶楚听罢,心里五味杂陈,鼻头一酸,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
自她懂事以来,母亲早已亡故,成长路上,常常都是孤身一人独自面对,父亲虽然待她很好,但毕竟是男子,粗枝大叶,并不能给予她母亲般的呵护和关怀。
可自从进了秦国公府,她不仅从国公夫人身上体会到了母亲般的关爱,也从卫蝉那儿感受到了姐妹之间的情谊,所有种种,都是这个家、都是卫粼给予她的,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一切分享给她,处处皆设身处地、为她着想。此生能得爱人这般对待,还有何遗憾,怨不得自己一颗真心全扑在他身上。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然后蹑手蹑脚撤离此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心绪波动过大,泪意一时难平,她半俯在床上,全身轻轻搐动,低声抽噎。
那边卫粼从主屋出来,心中仍记挂着扶楚,便寻过来再瞧上一眼。
谁知一进去就看见佳人半倒在床前,轻声啜泣。卫粼心内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
他双眼细细打量着扶楚,见她全身上下并无任何不妥,便以为是她酒后体内不适,急切问道:“可是哪里难受得紧?来,加件外袍我们去寻大夫瞧瞧。”
扶楚默默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然后嘴巴一扁,将自己埋入其怀中,“怀琛,你真好。”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卫粼心疼坏了,托起她下巴认真问道:“真的没有不舒服?”
扶楚肯定地点点头,然后扬头吻了上去。
双唇突然被女子重重堵住,卫粼吃痛,轻轻嘶了一声。
扶楚趁机而入,却不得章法,只四处搜刮逮其舌尖。
卫粼一直往后躲,扶楚一直往前探,直到卫粼后背彻底贴到床榻,扶楚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实在是避无可避了,卫粼只得举旗投降,任由她为所欲为……
扶楚终于心满意足地捧着其嘴享用起来,两舌彼此交流,慢慢寻到了些许乐趣,灵动嫩滑的舌头交缠着,汲取口腔内所有的芳香和柔软。
卫粼的眼神渐渐变暗,他突然翻身互换位置,低头双眸紧紧地看着她,眸色染上浓重的欲,脑中天人交战、苦苦挣扎。
扶楚被他翻转的举动惊了一瞬,待反应过来,竟也不躲,伸出双臂攀其颈,眸似盈盈秋水,微仰起头望着他。
见女子媚眼如丝、摄人心魄,脑中欲海占据上风,他俯身主动深吻起来…衣衫渐薄…
直至被刚硬又火热的温度贴上,扶楚脑中突然想起那日桂娘所授,于是她将手抵在男子胸膛,喘着气儿说道:“等、等我一下。”
言罢也不管他,赶紧从床榻上下来,跑到一旁的柜子里,将那白瓷瓶儿取出,倒出一粒药丸,想了想卫粼那物什,怕不够,于是又倒出两粒。
她恐男子等不及,不就水直接放入口中吞下,将三粒欢喜丸咽入腹中。
待一切做完,她终于舒了口气,迅速回到原位。虽然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但她还是非常勇敢地抓住卫粼的手,将其放到刚才抚摸的位置,然后满脸期待地示意他继续动作。
卫粼撑在上头愣了愣,随即失笑。
在扶楚刚刚下榻时,他便回了神志,瞧见彼此衣衫凌乱的模样,懊悔不已,但也庆幸,还好没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捏了捏扶楚翘鼻,坐起身来,低头整理衣袍。
扶楚见他明显还箭在弦上呢,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不继续了么?”扶楚半撑起脑袋,幽幽问道。
卫粼闻言双手稍顿,转身扶起扶楚,温柔地为她掩上衣衫,最后认真说道:“姚姚,我敬你爱你,从未想过轻浮行事。在名正言顺之前,我不会允许自己这般草率待你,今夜是我不好,等日后成亲,我再好好补偿与你。”说罢在其额上轻轻吻了一口,“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一字一句皆是真诚的情意,暖融融地沁入扶楚心间,再加上那安抚之吻,真是将其心牢牢抓住,说不出半点反驳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