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这么大的脸?”她嗤笑:“自己几斤几两心底没点数。”
她话音刚落地,胡父扬手。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就在偌大的客厅之中响起。
在一旁打扫卫生的保姆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跑上楼去找胡母。
胡父这一巴掌并没有留情,胡丽脑袋瓜被打得嗡嗡响,但更令她崩溃的却是胡父亲手打她。
“您竟然打我?”因为委屈,胡丽双眼蓄满泪水,看着胡父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胡丽一直都是家里被溺爱着的小公主,基本上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
从小到大,连手心都没被人打一下。
迄今为止受到的最大委屈还是胡父因为宋长夏和黄悦悦的事关她禁闭,更何况还是被亲生父亲扇耳光这种委屈。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泪水刷得一下就掉了下来,“我做错了什么,您凭什么打我?”
而以前只要看到她露出一点委屈就心疼得不行的胡父此刻却是满脸怒容:“你自己在外面干的好事,心里没点数吗?”
正巧这时保姆上去搬的救兵胡母赶到,见到胡丽的模样瞬间心疼得不行,急忙上去看女儿的脸。
见胡丽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一双眼睛里满是泪水的看着她,胡母瞬间心如刀割,忍不住朝胡父吼道。
“咱们女儿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
胡母瞪着胡父:“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疙瘩,从小我都没舍得动一下,你今天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胡母越看胡丽脸上的巴掌印越心疼,最后也跟着掉眼泪。
母女俩哭着抱成一团,瞬间让胡父一个头两个大,怒气不减反增。
“我问你,你是不是串着白姝给宋长夏找麻烦?”
胡父越说越生气:“找人蹲点偷拍,帮白姝牵线买通沉氏设计部主管,在网上买水军黑宋长夏,这些事哪一件不是你干的?”
胡父每说一句,胡丽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这些事她都做得很隐蔽,胡父怎么会知道?
胡母极力维护着女儿:“之前丽丽一直被你关着紧闭,这几天外出也有你安排的保镖盯着,怎么可能去做那些事情,你不要在外面道听途说就回来冤枉丽丽。”
“说不定还是你刚刚提过的那白什么女人做的,然后嫁祸在我们家丽丽身上。”
胡丽快速反应过来,顺着胡母的话继续往下说:“是啊,这几天我在外面的都干了些什么,您完全可以找保镖问。”
她垂着眼,满脸都是委屈:“至于白姝,自从上次之后我就没和她接触过了,她知道我讨厌宋长夏,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干坏事也说不定……”
胡丽的话被胡父怒吼的一声打断:“够了!”
胡父看着泪流不止的胡丽,眼底的失望越加明显。
以前百般疼爱,乖顺懂事的女儿终究是不见了。
胡父呼出一口气:“你知道刚刚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吗?”
胡丽抬头看着胡父,心跳猛然加快。
胡父沉着眼,“沉郁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你和白姝之间所有的事情他都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证据都已经全部发给了我。”
胡父每说一句话,胡丽的脸色就沉下一分,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做得这么隐蔽。”
听着胡丽毫无悔改的话,胡父失望地闭上了眼:“沉郁那边我们必须给个交代,收拾收拾准备出国吧。”
一听到女儿要被送到异国他乡,胡母瞬间就急了:“宋家不是破产了吗?她又不招沉郁的喜欢,这样一个落魄户我们家丽丽欺负一下怎么了?”
“所不定沉郁还要感谢我们呢,让宋长夏自己提出离婚。”
听到胡母的话,胡父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先不说沉郁会不会感谢我们,你真以为宋家真破产了?”
因为生气,胡父的眉毛直接拧在了一起。
“宋家祖籍在外地,家大业大,小小一个宋氏对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然你以为那么精明的沉老爷子能让自家儿子真娶个没用的花瓶回家摆着!”
“不把丽丽送出国,你以为宋家会放过我们?”
胡父气极丢下一句“简直就是妇人之仁”候径直上了楼。
而胡丽看着胡父的背影,浑身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发着白。
胡父一旦决定了的事很少有更改的机会。
她着急抓住胡母的手,哭喊道:“妈,你快帮我劝劝父亲,我真的不想出国。”
-
另一边。
窗外黑幕沉沉,白姝攥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乱这一室有些窒息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