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按住他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我脱衣服啊!”
季寒川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窒得无语。
时未脱衣服十分粗鲁,把自己扒拉得活像遭遇了采花大盗,肩膀和秀美的锁骨都露了出来。
季寒川又深深呼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不脱怎么让你穿?”
“不用了,我这样就行。”
时未疑惑地打量他今天的打扮。
今天季寒川穿得是黑衬衫黑西服,哪里都跟女装大佬不像。
季寒川道:“你就当我演女装大佬穿回男装。”
时未:……
你就是想双赢是不是!?
“开始吧。”
季寒川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躺在沙发上。
他换了声调,轻声呼唤,“这位侠士请留步。”
时未有些惊讶,平时声音低沉的季寒川,竟然还能发出那么清亮的声音,像个少年。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季寒川就已经开始念台词。
“我的脚崴了,你能不能背我啊?我实在走不动了。”
他的语气跟刚才时未的完全相反,是真的陷入了困境的苦恼。
时未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崴了?”
用眼神检查了下,时未又问:“姑娘,容我为你检查?”
“那就拜托侠士了。”季寒川点点头。
时未抓住季寒川的小腿,认真检查。
忽然,季寒川伸出手,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扶了下,“侠士,好像是这里痛。”
季寒川看向时未,平时清冷的黑眸,此时带上了些许温度,竟然就像钩子似的勾着他。
时未突然抖了下,心口砰砰的。
刚才被季寒川拂过的地方,好像有电流蹿过,酥酥麻麻的。
时未的另一条腿直接没了力,直接给季寒川跪了。
“老公,请允许我喊你一声爸爸!”
季寒川:……
季寒川的表演从一开始就是平的,就像一首舒缓的歌,但最结尾,直接拉上到高潮。
时未上辈子能演好戏靠得就是努力,但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天赋。
“你能明白就好。”季寒川坐起来,“你先平身。”
“嗯!”
时未一个激动,两条腿跪得太用力有些发麻,他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
脸,狠狠撞上季寒川的肚子。
要是再往下,季寒川下半生幸福就我这一撞承包了。
别问我为什么,你跪你也麻!
……
有了季寒川的支持,时未为了习惯,直接在家里就穿女装,反正没人打扰。
然后季寒川的生活就变得有些诡异。
他早上起床,就看到某大佬在戴假发。
“相公啊,快过来帮我梳妆啊。”
季寒川:……
有一日天气炎热,他工作完出来倒杯水,看到某位大佬直接掀起自己的裙子,露着裤裤,对着风扇猛吹。
发现他看着,某大佬邪魅一笑:“想不想看看我的宝贝?”
然后他就给他看了一种叫冰贴的东西。
季寒川:……
某大佬吹风扇吹得太猛结果生病了,卧病在床,虚弱地呼唤他:“大郎大郎,我该吃药了,多加糖啊。”
季寒川:……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季寒川把冲剂端到床边,时未咕噜咕噜喝完了,抓住他的手把糖吃了下去。
指尖有股湿润划过的感觉……
季寒川用纸巾擦了擦手,又帮他掖好被子。
“我有点热啊大郎。”刚喝完热饮,时未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手直接掀开被子。
季寒川幽幽地道:“我不介意像上次那样把你绑起来。”
时未乖乖盖好被子,眼里忽然闪过狡黠的光。
“老公,关于上次我生病的事,我好像想起来了。”
季寒川不动声色:“哦?你想起自己对着宵夜天女散花,还是说你在更衣室的英姿?”
时未:……
季寒川平静地看着他。
——“住脑啊时未,不要想起在更衣室的事!”
——“完蛋了,不要想起狗男人的手机,不要啊!”
季寒川:……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想起你为什么把我绑起来了。”时未抓住被子遮住半张脸,“老公,有那种趣味啊。”
季寒川直接拉起被子盖住他的头。
“你的病没救了,直接拔管吧!”
……
过了两日,时未终于穿上T恤牛仔裤,精神抖擞。
季寒川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试镜?”
“是的呀。”时未凑过去,“老公要不要祝福我试镜成功?”
季寒川伸出两根手指推开他的脸,“你不成功,也未免太对不起我这段日子受的折磨。”
时未:……
告别这段时间的相公大郎,时未坐上马贤北的车子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