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惊悚地看着季寒川。
许希瑞也吃惊地看着季寒川。
马贤北扶住下巴才没让下巴掉下去。
季寒川环视他们，“怎么了？”
“……没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时未突然觉得没了兴致，“我去试装，先告辞了。”
“等一下。”张子祥把时未叫住，“你以为这样这样就结束了？”
时未不太明白：“导演，我怎么了？”
许希瑞心里面暗爽，但表面焦急地过去为时未辩解，“张导演，不是那样的，时未没有错……”
“他的确没错。”
许希瑞：……哈？
张子祥看向时未，“既然你们年轻人那么有热情，第一天就勤奋排戏，那我顺便给你们提提要求。”
“时未，我都看出来了。”
时未瑟瑟发抖：“导演您都看出啥了？”
张子祥直言：“你在害怕寒川是不是？”
时未直接黑人问号。
季寒川也看向张子祥。
“刚才打招呼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你。”张子祥道，“时未，你们两个将会演仇人，如果你在平时都害怕他，那么你肯定入不了戏的，你的气势也会弱。”
时未很认真地给张子祥道歉，“抱歉，导演。”
“没事，我相信你的天赋。”张子祥笑道，“这样吧，你以后就跟在寒川身边，彼此多熟悉一下。”
时未：……
季寒川：……
围观群众心里面哗然：草！张子祥钦定他跟在季寒川身边，时未这个小糊星走了狗屎运吗！？
许希瑞赶紧道：“导演，其实我也觉得我需要提升一下……”
“你不用。”张子祥摆摆手，“寒川，时未，就这样决定吧。”
……
剧组包了一家酒店，时未拖着行李跟在马贤北身后，找到自己的房间，直接把行李一扔，躺到床上。
马贤北小心翼翼关上门后，突然开始疯狂地跳起尬舞。
“我的老天爷诶，咱们最近是交了什么好运，张导演竟然让你跟在季寒川身边！这就是直接给你喂饭吃啊！”
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时未一动不动，仿若一条莫得感情的咸鱼。
“时未，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那可是季大神啊！”马贤北把时未拉起来。
“北哥，我跟你不一样，我看人从不看他是什么身份。”
马贤北没好气地道：“你别装比了！我跟你说，你好好服侍季寒川，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搞事了。”
时未有气无力：“知道了。”
马贤北挑了几样时未的零食，拉起已经没了灵魂的时未出门，搭电梯上楼。
“北哥，我们要去天台殉情？”
“……闭嘴！我都打听过了，季寒川住的房间比你的好，你现在就带点零食去找他。”
“我不要！”时未立刻按电梯，“你这是要把我卖了！”
马贤北突然脸色一凛，“北哥不会让你再被……那样了！北哥敢拿80多岁的老母亲和3岁女儿作担保。”
时未垂下眼眸，“我知道。”
“更何况。”马贤北叹了口气，“季寒川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你这样的人家看不上。”
时未：……
第16章 我跟他，你选一个吧
马贤北的话直接把时未气到不想说话。
他抱着手臂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垂着头，长睫在脸上留下一圈阴影。
马贤北见他这样，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你觉得北哥没有别的经纪人有能耐，但北哥不会跟你上个经纪人那样害你，懂吗？”
时未抬起头，漂亮干净的五官露在光里，眼睛看人的时候往上翘，一眼就把马贤北看得心动。
“北哥这么没出息，就是不想做这种事。”马贤北顿了顿，突然跟精分似的哈哈大笑，“现在北哥就靠你长脸了，咱们兄弟携手，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再也高攀不起！”
时未摇了摇头，“北哥你脸已经很大了，再长就出问题了。”
马贤北：“……滚！”
“还有，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用担心。”
时未不太明白。
“季大神这人好是好，但是太冷了，浑身上下好像没半点人气。”马贤北眼里闪烁八卦的光芒，“我听说啊，夜晚去他房间想跟他‘对戏’的男男女女能坐满一趟火车，可他一个都不喜欢。”
那是因为他只喜欢一个人啊……
时未默默补上一句。
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让他成为大反派的男人。
“他今天不是维护了许希瑞吗？”
马贤北闻言也回忆起一件事：“今天好像是听说过许希瑞跟季寒川是竹马发小的事……握草！时未，你等下也要跟季寒川道歉，不要因为许希瑞的事得罪了季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