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不能参加。
然后再让我姐逼一下吕清辉那个小野种,这样我儿秋闱的名次就稳了。
顾北川就是顾彦之,我没有污蔑他。小野种叫他狗蛋呢,还称兄道弟的。顾北川就算拿出再多的证据,也改变不了他就是顾彦之的事实。
我姐被忽悠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张夫人说着说着,语气还有些得意。
“他们两口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宋惜月多事,那刘萝就没了,我儿何必得一个和离的名声?
如果不是他们家闺女,我闺女又怎么会被连累到没了?
他们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处处理我家为敌呢。
如果不是宋惜月摇身变成了平安县主,我能忍她到现在?”
“娘,你别说了!”张致远臊得面红耳赤,眼前这个满腹恶毒心思的妇人是他的亲娘,他真的……
张夫人猛地醒了过来。
她看着众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困惑。
“我怎么了?你们这是……”
张致远用一种又恨又痛的眼神看着张夫人,“娘,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这要置我于何地?
顾兄对我好,与我有同窗之谊。
顾夫人救过阿萝,于我有救命之恩。
尽管我和阿萝和篱了,可阿萝始终曾是我妻。
娘,你怎么能做下那么多令人不齿的事?
秋闱,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我能行就行,不行,那也是我没用,你为我做那样无耻的事做什么?
我不参加秋闱了。
什么仕途,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你想要的。
我只是一直想要满足你,让你高兴而已。
可你却……”
张致远说不下去了,甚至站在这里,他都想钻地洞。
吕清辉一脸讥讽的笑了,“张夫人,我知道在你们姐妹二人的眼中,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子,万万没想到竟是在背后唤我小野种。
就是不知吕侯爷听到这话,他会不会觉得他自己就是一个大野种,家里一群大大小小的野种呢?”
说他是野种,吕夫人能讨到什么好处?
无非就是拐个弯骂她的夫君是个大野种。
吕清辉对这样的称呼,还真不介意。
从小到大,他在侯府受的白眼和私下特别的照顾还少了吗?他一直就是一个内心强大又乐观的人。
别人要打压他,他就面上被欺负,暗地里疯狂的野蛮成长。
因为他从小就知道,只有自己强大起来,那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境遇。
在目睹了顾家轰然倒下后,他更坚信这一点。
张夫人听着这话,脸色都变了。
“我我我……我没有说那样的话。”
吕清辉嘲讽的看着她,“这么多人听着你说话,你觉得否认有意思吗?”
张夫人说不出话。
门外,三宝牵着张予舒的手,两人背靠着墙,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张予舒听着吕清辉刚才说的话,还有那语气,突然的让她感同身受。
因为她在家也是不受待见的,也是被打压被挤兑的。
张予舒蹲下来,抱起三宝,“咱们走吧!”
三宝点点头。
她们是偷听,当然不能被安王爷知道。
张夫人愤怒的看着宋惜月,“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那是真心水,不会让你言不由衷,只会让你实话实说。
我们刚才都听到了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话。
安王爷就在这里,你无法抵赖。”
宋惜月一脸寒霜,“你不是想知道张玉娇是怎么死的吗?我今天就告诉你真相。
她是和人贩子打架,被人贩子打死的。
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吗?
因为她跟人贩子是一伙的,他们被蒋大人抓了之后,事情败露,两个人都想逃离。
蒋大人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所以让他们二人打架,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最后,他们两个就死了。
可见,老天爷不会饶了任何一个恶人。
我们以德报怨,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愿意保全张玉娇死后名声。
既然你不想要,那我成全你。
张玉娇因为妒忌张予舒,她知道张予舒要跟吕大人订亲后,她就想要除去张予舒。
她那天给你拌了嘴,一个人独自出去,在河边碰到了人贩子。
她被人贩子羞辱,却把这份恨意转移到了张予舒头上。
她跟人贩子约好,在她们出游的那一天,让人贩子跟着,想找机会把张予舒卖了。
结果,她自己反而上了人贩子的当。人贩子把所有的姑娘都绑走了。
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这就是真相!
张玉娇才是罪魁祸首,是她害了大家,她的死也是她自己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