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川却摇头，“那不行！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人皮面具不好，易容容易穿帮。还是你的办法好，我相信你。”
他了解宋惜月，没有把握的事，宋惜月不会说出来。
此时，宋惜月倒有些苦恼了。
她是不是太心直口快了？
她是要把顾北川弄得更好看，还是丑化一丢丢？
脑海里浮现顾北川的容貌，宋惜月就觉得她不能暴殄天物，那么美好的一张脸，她弄丑了，那就太造孽。
“我得再想想，这个我不太熟练。”
吕清辉嘶了一声，牙都疼了。
他这位小嫂子可真勇，不太熟练就敢拿自家男人的脸来动手脚，这是勇，还是心大呀？
他再看向顾北川，只见顾北川一脸淡然，好像现在讨论的是别人的脸。
“狗蛋，县里的【文泉书院】已经在整理，年后就会继续经营。傅老告老还乡，他决定来【文泉书院】，前些天，他老人家已经来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拜访他？”
傅老是国子监的前祭酒，也曾是顾北川和吕清辉的夫子。
顾北川摇摇头，“我现在是顾北川，我连字迹都改变了，而且，已经有很多突然的事了，我不想 再多生事端，更不想连累他老人家。”
顾北川暂时不想跟以前的人与事，有太多的牵联。
如果不是没办法，他当时都不会与吕清辉相认。
吕清辉点点头，已经猜到他的决定了。
“嗯，那等考试后再说吧。”
顾北川也点头。
吕清辉今年刚到这里上任，所以不回京过年，现在水有了，他就跟宋惜月商量建水泥工坊的事。
建工坊，宋惜月当然没意见。
于是，决定年后就进行。
“对了，宁王回京过年了。柳州这边已经来了新的知州，此人是从江南那边调过来的阮京天。我对此人不甚了解，我们还需要多观察观察。”
吕清辉突然想起柳州的新知州。
他就提醒宋惜月，“小嫂子，狗蛋的脸就交给你了，为了将来，面具早日取下，正大光明的示人，也可让一些有心人少些猜疑。”
第283章 顾北川换脸
吃了午饭，顾北川一家五口就从衙门回家。
车厢里堆满了年货，宋惜月就在外面跟顾北川坐在一起，四小只人小鬼大，他们看着爹娘并肩坐着，一个个都捂着嘴偷笑，没有一个人想过出去打搅。
宋惜月在想着顾北川的脸。
她也是此时才发现顾北川的容颜在她的脑海是这么的清晰。
顾北川偶尔扭头看她一眼，见她眉头紧皱，便问：“惜月，你是有什么难办的事？”
宋惜月扭头看他，眼神中满是为难，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闷闷的道：“没事！”
顾北川的脸太优秀了，她真的舍不得动刀，好像不管动哪里都是罪孽。
顾北川蹙眉。
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有事，哪里像是没事了？
“可是在想动脸的事？”
“？？？”宋惜月扭头惊讶的看着他。
顾北川见她这样，便知自己猜对了。
“左右不过一张脸，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要靠脸谋生，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相信你的审美 和能力。”
宋惜月啧了一声，“你的心可真大，这可是你的脸呀。”
顾北川笑道：“所以呀，我的脸，我都放心！你又烦恼什么呢？”
宋惜月：“……”好像有道理呀，他都放心了，她为什么还要纠结，还要舍不得这张完美的脸？她就……
等等！
她舍不得顾北川的脸？
宋惜月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别开眼，看路边的风景。
……
年货备回来了，剩下的就不用宋惜月操心了，衣服和布匹都有，女红这事只能交给姜氏和刘氏。
宋惜月让家人自己挑喜欢的布匹，想做什么样的衣服，也让姜氏和刘氏量了尺寸，有空就做，反正也不急着穿。
要送人的年礼。
也由姜氏帮忙打理。
宋惜月和顾北川这边除了吕清辉，也就太叔公那儿要送年礼了。
宋家这边是宋惜月的娘家，东西都备了，家人喜欢的就取。这些日子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宋惜月都没有自己是嫁出去的闺女的自觉。
吃的肉和零食，全买了。
接下来，她要专心想想该怎样动顾北川的脸？
时间不多，她得在年前这几天弄完，后面养养，考试前就能摘面具。
“老顾，你先放下书，先看看这个，我们再商量商量。”
宋惜月拿着两张画像进来，铺在桌上，让顾北川拿主意。
这一张画像是顾北川现在的模样，一张是她这几天冥思苦想后，在顾北川脸上要动手的地方，两张相像铺在一块，立刻就可以看出不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