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狼狈惊恐的抬眼望着天空,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整个人堆在地上像一摊死肉。
行刑场导播:“禽兽也知道祈命,不错。哥最烦那种上刑场还要唱一句的人。”
演播室里,主持人率先开始鼓掌:“很棒。”
男专家:“但凡是为血亲复仇,或是事出有因的,都不会到这儿来被人直播。”
女专家:“他在说什么?导播请调大小蜜蜂的音量。谢谢,我听到了,他在说‘救我’‘救我’。罪犯的愚昧和胆怯真是令人感慨。哈哈。哭吧。”
另一位行刑官按住王强的脑袋,迫使他看着墙上被他杀死的五个人的照片。
满脸阳光的青年女子,潇洒干练的职场女性。
一对恩爱夫妻和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孩。
李胜男心里微微有点微妙,正义感裹挟着愤怒,令她眼圈发红,捏紧拳头。
男专家睁眼说瞎话:“我记得罪犯在被捕时还拒不认罪,对人命不屑一顾,现在他切身体会到死亡逼近了。开始后悔了。这一幕真是令人感慨啊。”
虽然丫脸上根本不是后悔,只是怕死,但台本上说他是。
导播:“行刑倒计时,5,4,3,2,1!动手。”
李胜男知道豁口的刀难以砍断人头,但她生性喜欢迎难而上,刚刚又看了受害者的介绍,受害者家人后半生都被毁掉的痛苦,难以按捺的义愤填膺,混合着多年来习武时培养的浩然正气。
双手抡刀往下劈:“为了不朽的正义!”
颈椎应声而断,似乎不比一块脆骨更难切。
王强人头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两圈,五官定格在惊恐邪恶扭曲的一瞬间。
一道微风在人头落地的一瞬间,平地而起,直奔西南方向。
导播带领所有人鼓掌:“漂亮!这一刀漂亮!!一瞬间打赏已经超过80万!!行刑官满满的正能量啊!!简直是艺术!或许上一个人被砍了四次才死掉,是足够的惩罚,但观感太差了。”
李胜男对着个结果并不意外,交还了刀,戴着面具开始自拍,发在内部社交平台上:[通过勇气礼赞的初试,正常发挥了。很荣幸成为国家栋梁之材。]
在对各地的‘气’的监控中,能清楚看到人间各地的污浊之气为之一清,虽然只是暂时的清除邪障,但遏制了一些在暗中蔓延传播的,不可名状的意念和思维。
行刑官越是痛快潇洒,越能用一颗人头镇压住蠢蠢欲动的妄念。
……
温硫气定神闲的缓步走到小区中心花园,一根炸香肠垫底,饿但不是很饿,顺便连热身也做了,很适合一场大战。
明明没有风,却看到一个半透明的鬼魂飞了过来,他手里捧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球。
似乎急切的吸着什么,趴在地上寻找什么。
温硫假装四下找东西,悄悄靠近这个鬼,准备揍他。
角落里坐着抽烟的黑衣人忽然带好黑色口罩,站起来,大喝一声:“王八蛋!你找壳呢?”
现在整个中心花园里,除了雷中正养的寄居鬼在溜边散步,近处只有温硫一个人。
“你他妈骂谁呢?”
黑衣人怒呵:“骂鬼呢,关你屁事!我最烦明白人装傻!”
无头鬼似乎找到了方向,调转方向冲着远处爬去,刚好远离温硫。
温硫只觉得无名怒火三千丈,拔出撬棍就要给这个鬼一下狠的。
黑衣人猛地扑过来,恶狠狠的盯着温硫:“你到哪儿去?”
温硫悄悄伸出脚,卡在黑衣人脚腕后,伸手一搂ta脖子就要放到了按在地上,先按到了再一顿猛捶,丫跑都跑不了。
黑衣人挣扎着一肘打在温硫的颧骨上:“呸!你去死吧!地府的走狗!土狗!”
温硫暴怒着一记头槌砸在黑衣人鼻梁上,趁丫疼的浑身一软把人按住,跪上去,膝盖压住谭中穴,拿手里的撬棍推这厮的帽子:“看你这藏头露尾的德行,你就是邪师吧?”
黑衣人被按在地上呼呼喘气:“好睁眼瞎!你鼻子上面长得不是眼睛?鼻子下面长得那玩意不叫嘴?”
温硫感觉自己有点莫名的愤怒,通常遇到棋逢对手的嘴欠人士,会很快乐的开始骂战,有来有回的多好玩,线上线下都可以大骂三百回合,自己没这么容易被气得要死。今天莫名其妙的想要杀了这货,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推动自己,甚至没掏手机扫他是个什么东西。她试图按捺住情绪:“不会说话就闭嘴!”
“闭不了嘴!吓唬谁,土狗怂包,问问你主子”
温硫的拳头一阵酸麻,手里的撬棍不受控制的砸了下去,落在黑衣人耳畔。对方反而放声大笑。她尽力松开手扔了撬棍,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