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花了钱,所以衙门里的效率自然要更高些!”
“花了钱?”
苏主君眨眨眼,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母亲脾气,不再往那儿凑,而是眼睛直盯着安雁。
“花了多少钱?”
安雁眼神不留痕迹的往县令那瞅了眼,见对方没制止,她才恭恭敬敬的朝苏主君道;
“两千!”
“两千两!”
苏主君猛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不行;
“你说他宋玉青,为了让母亲快点出兵,就直接送礼两千两——”
看着面前父子俩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安雁表情平静,张嘴又扔出了个炸弹。
“对!而且他在主子纠集队伍后,又拿出一千两激励衙役们,说谁先救出人,谁就能得到他手里的一千两奖赏……”
苏主君;“……”
苏云朝;“……”
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这……这个挥手间就拿出三千两银子的家伙,还是那个节省简朴,为了少买一匹马,就直接将自家马车制成最小样式的寒酸鬼吗?
见了鬼了!当真是见了鬼了!
对视一眼,父子两个心声头回如此一致。
……
城外,几十个衙役捕快到了地方后,自动分散,五人一组,老人按经验,新人听指挥,很快就隐没大山,一寸寸开始搜查。
宋玉青按感觉缀在一行小队身后,沉默寡言,脚程极快,忠实的当了个听指挥的小兵。
别人走,他也走,别人拐弯,他也拐弯,别人奔跑,他也奔跑,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却也一点没有拖后腿。
他跟着的这行领队,百忙之中往后瞅了眼,心中不满悄然淡去。
唉,行吧,行吧,虽说这个苦主没有像以往那些苦主般待在家里等消息,有些累赘,但谁让人家手笔大呢,谁让人家体力好呢……
跟就跟吧,反正别耽误她挣赏银就成。
想到此处,她又一挥手,让身后跟着的队伍脚步更快,遥遥领先的扎进深山,正式开始地毯搜索。
而在这边紧锣密鼓找人的当口,深山中的一处小山洞里,却正躺着宋玉青失魂落魄要找的人。
周翊君和玉书被人为打晕,倒在地上,周围两边站满了土匪打扮的粗壮女子,粗略一数,足有八个,个个虎背熊腰,流里流气,瞧着都令人生惧。
而此时她们站成一圈,盯着包围圈里的两个昏迷男子,再看看手中画卷描绘的人像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恶意毫不掩饰。
“金老大,你说咱们要如何做?反正咱雇主给的消息是毁了他,最好让他身败名裂,无颜苟活……”
女子话刚落,不待她询问的金老大说话,旁边眼都快黏在周翊君身上的一位女子,急急附和;
“是啊是啊,雇主是这个要求,那咱还等什么?直接搞呗!”
说着话,她蹲下身子,手直接放在了周翊君脸上,一边摸一边惊叹;
“这可是大家公子啊,瞧这气质,这身段,小门小户压根养不出这种货色,比春月楼里的花魁还要带劲……哎呀,受不了了,老娘要扒光他的衣服,狠狠疼爱——啊!”
一声惨叫,却是蹲下之人被那位刚开始说话的女子一脚踹出,脸直接砸在碎石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其她围成一圈的女子没一个搭理,皆冷眼旁观。
而踹人的女子慢悠悠将腿收回,瞧着满脸鲜血的女子,目露嫌恶。
“余老二,你想死吗!”
“老娘以前只知你是个楞头青,不懂奉承孝敬,谁知你他娘的是真蠢啊,身为后来者,老大还没发话呢,你有什么资格吭声——还上手,这种好货色是你能上手的!那就是能尝味,你也是最后一个,没教养的东西!”
等她满脸厌恶的说完这段话,一扭脸,面对金老大时,脸上便像变戏法似的,又挤出满脸微笑;
“金老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金老大是一个满脸横肉,五官凶恶,身材高大的黑壮女子,平日说话慢慢悠悠,但为人最爱摆架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不尊重她这个老大。
而如今,显然打人女子的这种行为愉悦到了她,她先是赞赏的瞧了女子一眼,而后声如洪钟;
“你说的对!咱们是一个队伍,那就得按一开始定下的规矩来,余老二是新加入的,既不想遵守咱们的规矩,那留在队伍里也是祸害——”
说着话,她一挥手,轻描淡写;
“钟四,弄死她!”
趴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女子一僵,接着发疯似的想站起来,为自己博个一线生机,但无奈时机己失,她这边步履蹒跚的还没站起呢,那边钟四己经手持匕首到她身边,然后“噗嗤”一声,血如泉涌,女子身体软软倒下,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