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见他明显比其他孩子知人事的行为满意点头,“那你一个人帮我,我就请你们所有人吃。”
瞧见身边弟弟妹妹脸上的渴望,稍大点的孩子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去总比弟弟妹妹去好。
“好。”他应了下来。
乐清将腰间玉佩取下,忽然想起什么,手指微顿,问道:“你可知威北将军府?”
孩子点头,“知道。”
乐清将玉佩递给他,“将这块玉佩送去威北将军府,跟门房的说,到春喜楼寻我。”
那孩子不知春喜楼是什么地方,只用力点头,“嗯!”
话音刚落便小跑了起来,跑至街角时还回头看向弟弟妹妹的方向。
白衣公子冲他摆摆手,扬起手中的钱袋,示意他快去快回。
孩子心神一震,马不停蹄地去了威北将军府。
等他将白衣公子吩咐好的事做完回到原来的巷口时,白衣公子早就不见人影,他的弟弟妹妹排排坐在台沿上,一人一根糖葫芦,身旁还竖着卖糖葫芦的爷爷用来插糖葫芦的草杆。
看草杆上剩下糖葫芦的数量,就知道弟弟妹妹肯定已经吃了不止一根了。他气呼呼地抢过弟弟用手平衡着的草杆,问道:“那个公子呢?”
弟弟被抢了草杆也不生气,正好腾出手来拿糖葫芦,听到哥哥的问题后口齿不清道:“找...找就粥了哇。”
小孩微微皱起眉,想起刚刚在威北将军府拿出玉佩时那些人吃惊又惶恐的神情,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那个公子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那可是他第一个帮的人。
小孩微挺起胸膛颇有气势地咬下一颗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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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孩在心里肯定不会出事的人此时刚从霓裳居出来,身后是喜气洋洋活像生了大胖小子的老板娘。
老板娘笑不见眼,扬声唤道:“公子下次再来啊!”
乐清摇开扇子,冲她点头示意,“下次一定。”
然后她便大步走向了春喜楼,大概隔着两个街道。
此时天色刚暗下来,春喜楼还没开门。
乐清在门口观测一二,随即上前咣咣砸门,口中还大声喊道:“开门!爷要找姑娘!”
假意路过实则等春喜楼开门的老少爷们见这位公子这般急不可待的样子纷纷偷笑,有的甚至悄悄在后面准备跟进去。
乐清恍然不觉,仍旧叫嚷着让人开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来人原本嚷嚷着“还没到晚上你着什么急?”睁眼一瞧,面前的公子面容俊俏,身上的衣物腰佩皆非凡品,简直就是金玉堆砌起来的人儿。
她一改不耐烦的态度,连忙要将乐清迎进去。
乐清却突然停住,怀疑道:“你这青楼真的是京城最好的?怎的现在都还不开门迎客?在我们江南,青楼可都是太阳还未下山便开门了,你这生意是不是不好?”
她的声音不小,附近徘徊的人也都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话,心下暗道:江南的青楼开门都这般早?
春喜楼的人被乐清问的一梗,“这...这青楼不就是在晚上开的吗?”
乐清不耐烦地摆手,“我是问你这是不是最好的青楼,你回答这个做什么?”
春喜楼的人连忙道:“自然是最好的青楼,不信公子可以问问他们。”她指向周围围着看戏的人群。
本来是看戏莫名被点名的人不假思索地点头,“确是京城最好的青楼。”
乐清向后退了几步,抬头仔细看了眼顶上的招牌,确是春喜楼不错。
然后挥了把袖子,右手横于腰后,“行,那便进去看看。”
周围本就想等春喜楼开门的人见此连忙跟了上去,就这样,乐清带着大批客人进了春喜楼的门。
宋妈妈得到消息的时候狠啐一声,“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还敢在我春喜楼门口撒泼。”
话是这么说,脚下动作却不停,带着人去了前厅。
她到的时候乐清正舒舒服服地搂着两个姑娘,嘴里还衔着旁边人喂的葡萄。
见她来了,乐清余光瞟了她一眼,“妈妈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春喜楼没管事儿的人了呢。”
宋妈妈笑道:“哪能啊,这不是公子来得急还没有准备吗?”
乐清听了这话轻笑起来,“哦?难道这京城的姑娘比江南的丑些不成?否则为什么要准备这么久?在江南,姑娘便是不准备,那也是清水芙蓉似的娇艳。”
宋妈妈见乐清话里话外全是踩低春喜楼的,心下暗道:莫不是对家派来专门打击他们生意的?
面上仍是笑意满满,“公子说笑了,我这春喜楼的姑娘们虽出身不高,但向来矜持自重,自然不似公子口中说的那般急迫。”
什么江南的姑娘清水芙蓉,不用装扮也能出门见人,准备都不准备那不就是猴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