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矛盾,他出去是有事,他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住院了,似乎有点严重,他过去看看。”
田姨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更担心的说:“哪个朋友?”
秦晟关系好的朋友她都知道,经常到家里做客。
桑玥语焉不详,“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晟就跟我说一声,挺着急的,等他回来再问问他。”
郑琅的伤势桑玥不是很清楚,且郑琅那种身份,在公司里举足轻重,车祸这么大的事得瞒着,不好在背后乱说。
秦晟从家里出来,驱车前往郑琅住院的医院。
他住高级套房,秦晟到的时候,走廊上有保镖守着,郑琅的助理在套房客厅里看着,严防死守,但显然,秦晟不在他们拦客的范围内。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就看到郑琅一条腿吊着石膏,两条胳膊裹得跟粽子似的,坐在床边的季倾正低着头,和他接吻,手里还拿着个饭盒。
听到推门声,季倾吓得蹭一下坐起身,回头看到秦晟站在门旁,一张脸涨得通红,垂着头,连招呼都忘了打。
郑琅倚靠在病床上,轻佻的挑了下眉,笑着说:“晟哥来啦,来的不太是时候。”
季倾羞窘的瞪了他一眼,“闭嘴。”
秦晟目光在郑琅和季倾之间来回游移,几秒后,他确认坐在郑琅病床前的确实是季倾,并且他们刚刚在接吻。
虽然不知道郑琅和季倾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郑琅这王八蛋是怎么拐走了季倾,但他还是默默的伸手关门。
“晟哥。”房门关上前,季倾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解释,“我给郑琅喂饭呢,他胳膊受伤了,没法吃饭,我......”
季倾解释了几句,在秦晟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目光下,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为什么喂饭动的是嘴,把饭盒往床头柜上一丢,抬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闷头跑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秦晟和郑琅,秦晟从郑琅和季倾刚刚在接吻的震惊里回过神,走到郑琅的病床前,将郑琅从头到脚审视一遍,皱眉,审问:“你和季倾什么时候的事?”
郑琅:“你不应该问问我伤的怎么样?”
秦晟冷嗤一声,“你都能在病房里占季倾便宜了,肯定死不掉。”
郑琅啧了一声,“什么叫我占季倾便宜,你看不见我躺在这里,动都动不了,是季倾主动的。”
说着,他笑了声,语气带着炫耀,“季倾喂我吃饭,我说难受吃不下,她为了让我好受些,主动吻我的。”
秦晟眉头皱得更深,余光瞥见床头柜上饭盒里的饭和汤还没怎么动,坐到床边,端起床头柜上的碗,用勺子舀了勺汤,递到郑琅唇边,冷声道:“喝。”
郑琅笑着伸手把他手里的碗接过去,“行了行了,我可不敢劳你大架,让你亲自喂我吃饭,瘆得慌。”
秦晟眉头微蹙,“你手能动?”
郑琅晃了晃胳膊,漫不经心的说:“能啊,不仅胳膊能动,腿也能动,就伤了层皮,最严重的伤都在脸上了,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秦晟看了看他额头上还没指甲盖大的伤口,很快明白过来郑琅是故意在季倾面前卖惨,狠狠训斥他,“你真是下作。”
郑琅笑道:“我这怎么能叫下作,季倾喜欢我,就是口是心非不承认,我卖卖惨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心怎么了?”
秦晟沉默片刻,说:“这事要是让季叔和季颂知道,你吊起来的这条腿,假断就会变成真断。”
“所以出现在这里,看到我和季倾接吻的人是你,不是季颂。”
郑琅郁闷道:“你说季叔和季颂干嘛防贼似的防着我,跟我在一起怎么了?”
秦晟冷冷道:“你爷爷前前后后娶了八个老婆,在外面养了无数个情人,你七个叔叔人均娶四五个老婆,包养的女人手指头加上脚指头都数不过来,你那些堂兄弟个个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你们家家风不好,盛产渣男,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到你们家,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背着季叔和季颂诱拐季倾,你这腿,早晚要断一次。”
郑琅:“那是我爷爷和我叔叔,我爸不是只娶了我妈一个,钟情我妈一人,我随我爸,一辈子也只爱季倾一个。”
秦晟说:“跟我解释没用,你得跟季叔和季颂解释。”
郑琅道:“我和季倾两情相悦,就算被季叔打断腿,季倾,我郑琅也娶定了。”
“你和季倾要是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还要装成残废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