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稍后,老奴进去通报夫人一下。”
张嬷嬷转身回去了,但是她再出来的时候,张嬷嬷笑着道,“大小姐 不好意思,夫人歇下了,算算时间也快要醒了,不如大小姐稍微等一等?”
【哦豁,这就开始给颜色我瞧了?】
白果夏挑眉,“张嬷嬷,你们算错了一件事。”
张嬷嬷一愣,“老奴不知道大小姐是何意。”
白果夏下巴一抬,“你们想给我个下马威,可那也得我接才有用,你们就不怕我转身朝着父亲告状?”
张嬷嬷脸色微微一变,“大小姐误会了,夫人是真的在小憩。”
白果夏嗤笑一声,“她若是在小憩,你如何进去通禀?你既然知道她在小憩,又岂会进去通传?张嬷嬷,我是糊涂了那么多年,但我也不是如同白娉婷那般蠢到无可救药啊。”
张嬷嬷的脸黑了,“大小姐慎言,二小姐……”
“二小姐怎么了?想必现在二小姐在房中吧,啧,你帮我带句话给她。”
张嬷嬷直觉白果夏的话不是什么好话,根本不想应承,但白果夏说话需要她应承?
她开口叭叭叭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她一笑,狼上吊;她一叹,猫跑鼠窜;她一叫,鸡飞狗跳;她一站,臭味弥漫;她出汗,虱子遭难;她不打扮,比鬼难看;她一打扮,把鬼吓瘫。”
白果夏说话的语速很快,张嬷嬷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骂二小姐,她脸色猛地一变,“大小姐!”
白果夏掏了掏耳朵,“我还有句话要问问嫡母呢,你接是不接?”
张嬷嬷觉得现在的白果夏疯狂毕露,但想着老爷现在对她的在意,她咬牙忍下了,问,“什么话?”
“你问问她,她是不是缺了狗粮才来找我?”
“狗粮?”
“狗吃的东西啊。”白果夏笑得欠扁,张嬷嬷果然一听这话就怒了!
她这是在骂夫人是狗呢!
盛怒的张嬷嬷抬起手就要去掌掴白果夏。
白果夏能让她打到?
她的手稍稍一抬,反手一巴掌就将张嬷嬷打到侧边的墙上,差点把墙都撞破了。
张嬷嬷吐了一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里面仔细听着这边动静的白娉婷跟柳飘絮脸色大变,从里面冲了出来。
“张嬷嬷!”
“白果夏!”
白果夏掏了掏耳朵,“二妹,姐姐我知道你耳朵不好使,但姐姐耳朵好使啊,你说话能别这么大声吗?”
白娉婷气黑了一张脸,“白果夏你!”
“你什么你!”白果夏上前一步,气势十足,“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你是左脸皮贴上右脸皮吗?”
白娉婷没懂。
白果夏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你虽然是大家闺秀,但大宁的国粹你一样不懂啊,那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左脸皮贴上右脸皮,左脸就没有了,右脸就变厚了,再懂了吗?”
白娉婷寻思了一下,这意思就是一边不要脸,一边脸皮厚了。
白娉婷气死了,循着多年的本能想打白果夏一巴掌,白果夏眼睛亮了。
【啧啧,自己送上门的,那就不怪我了。】
就在白娉婷的巴掌差点落在白果夏身上的时候,白果夏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可与此同时,白果夏的身形猛地往后跌落,直至到了地上,她顺势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妹妹,你们欺负我,哇哇哇哇!”
被打懵了的白娉婷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跌柳飘絮的怀中,听着白果夏刺耳的吼叫声,只觉得耳朵生疼。
柳飘絮气急又冲了上去,这时候,就听白文昌恼怒的声音传来,“住手!”
白娉婷听到白文昌的声音,眼泪哗啦啦掉下来,“爹爹,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大姐打死了张嬷嬷,大姐还打我耳光,呜呜呜,爹爹,娉婷好疼。”
白文昌气势汹汹的走上前,看着这一地的混乱,脸色一黑到底。
白果夏站起身,把自己的脸颊拧了两下眼中的眼泪要来不来的,带着一股子的倔强。
“爹爹,二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话可说。”
白果夏并不认白娉婷的话,只说白娉婷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话配合着她说话委屈的语气,顿时将一个隐忍又委曲求全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
白文昌乍一看到白果夏的样子,怔愣极了。
眼前的白果夏褪去了从前的浓妆艳抹,穿着恰到好处的衣服,戴着恰到好处的头面,一张脸再不如之前那般肥胖,看起来竟有薛梅的三分相似。
面孔不说,就那委屈隐忍又善解人意的样子,像足了薛梅。
白文昌的心顿时就是一软,脑海里想过许多。
白果夏说的那药,他不敢去查,但结果确实是,白果夏在短短时间瘦下了这么多,柳飘絮给白果夏下毒这件事基本上是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