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拍他一巴掌,“你老丈人不舍得,我舍得,你赶紧去给我好好地认错赔罪,如果明天早晨晓皙还生着气,我就直接拿擀面杖揍飞你。”
陈放背上顶着老太太的两个红巴掌印上了楼,挨到陶晓皙旁边告老太太的状,“老太太手劲儿也太大了,刚才挨了她两下打,我都觉得我的背不是我自己的了。”
陶晓皙看着手里的育儿书,不咸不淡地说,“活该。”
陈放弯下腰去寻她的视线,“还生气呢?”
当然还在生气,她现在气性大着呢。
“你刚才在大街上急赤白脸地嚷我。”
陈放温声笑,“我哪急赤白脸了,我这么黑,再急脸也白不起来。”
陶晓皙扁嘴,“你就是有。”
“我道歉,嗯?”
陶晓皙不为所动。
陈放把樱桃送到她嘴边,“原谅我,好不好?”
陶晓皙咬了一口樱桃,看在樱桃这么甜的份上,勉强先原谅他吧。
她的唇上沾着樱桃汁水的嫣红,甜美诱人,陈放忍不住倾过身去。
陶晓皙推开他的头,“我要去洗澡了。”
陈放跟在她后面,“要不要我帮你?”
陶晓皙连他的人带他的话一块儿拿门给甩了个严实,关门声响震得屋顶都跟着颤了三颤。
陈放抵着门闷闷地笑开。
其实,陶晓皙对陈放的气是从昨晚就开始的。
昨晚在这个浴室里,开始是他帮她,后来是他磨着她帮他,憋了一个星期的热烫在她手里散开,他胳膊托着她的腰,如饿狼一般凶狠地嗜咬着她的唇舌,就差把人拆了骨入了腹,给吃个干净。
回到床上,陶晓皙困恹恹地窝在他怀里拧他的胳膊,控诉他是个骗子。
陈放呼吸抵到她耳边,沉哑着声音问,“你不想吗?”
她拧得更狠些,“我才不想,只有你这种流氓才会整天想这些。”
陈放的舌尖探到她的耳朵里,嗓音更哑,“不想为什么刚才绞着我不放开,我的舌头到现在还有些麻,可见骗子是你不是我,在这件事上我一向坦诚。”
陶晓皙觉得她的手就不应该拧他的胳膊,就该去拧他的舌头,臭流氓还要什么舌头。
现在听到浴室外面的笑声,陶晓皙更后悔昨晚没拧下他的舌头来,他就是吃准她好欺负,旧恨未消,又添新仇,她这一个澡洗得咬牙切齿,最后把浴花当成他的头使劲揉搓了一通才出去。
陈放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从沙发上起身,刚要开口,眼神直直地定住。
她穿着一件深V的黑色吊带睡裙,堪堪遮住腰臀,笔直又雪白的两条腿和胸前若隐若现的风景撞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沉。
陶晓皙若无其事地坐到床上,用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
陈放走到她身边,“我来。”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陶晓皙把毛巾递给他。
陈放扶上她的胳膊,入手的是柔滑的皮肤,他让自己心猿意马的视线集中到她的头发上,“你躺下来。”
陶晓皙借着他手上的力量躺到床上,这套流程很熟悉,之前的每天他都是这样帮她吹头发。
她躺下去后,陈后拿被子盖在她身上,一直盖到脖子上。
陶晓皙扯开被子。
陈放又给她盖上,“会冷。”
陶晓皙再扯开,“我不冷,我现在热着呢。”
陈放只能背对着她坐在床上,先拿毛巾把她头发擦个半干,又拿过吹风机。
陶晓皙开口,“我这样平躺着不舒服,想侧一下身子,你帮我一下。”
陈放屏着呼吸,手托上她的腰,帮她侧过身体,吊带裙上松松的细带,因为身体的翻动顺着藕节似的胳膊滑了下去,陈放的嗓子和眼里都起了火,只要再撩一下,就能起燎原之势。
偏偏这个时候,陶晓皙伸胳膊把被子重新盖到了自己身上,“现在有些冷了,你冷不冷?要不要给你盖一下腿?”
陈放不冷,他现在全身都在冒火,怎么会冷。
陶晓皙见他没有回答,就把身上的被子往他腿上扯了扯。
陈放背上一凛,被子底下,她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膝盖。
陶晓皙轻叹一口气,“我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干个什么都干不好,连扯个被子都觉得费劲儿,不怪你那会儿看我拿那个盒子发那么大脾气。”
陈放拉过被子盖住了她和他的腿,“你不能冤枉我,我没有发任何脾气,我就是声音大了那么一点儿,我是怕你伤到自己。”他手上顺着她的头发,“怀孕很辛苦,我光看着你就觉得辛苦,你肯定更辛苦,你想干什么就指使我,你说你放着我不用自己费力气,是不是傻。”
陶晓皙又往他那边靠了靠,“你知道怀孕辛苦还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