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族长惊奇道:“难不成令媛舞技精湛,将要婆娑起舞一曲?”
宋温书和宁馥:“………”
他们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宋葭葭迎着月光,表情伤感,启唇轻唱:“难道这就是你分手的借口?”
然后便见她的双手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胸口不断摇晃,紧接着在头顶开始飞速地摇着花手,左右反复摇摆横跳,化为三道残影的影流之主。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
连霁已经多次见到宋葭葭摇花手,置若罔闻地垂着眼睛。
但是却给湖畔的目击者们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封氏族长一行人皆是双眼痴呆,目光空寂,被这种无形无色、难以言说的精神冲击波刺激得思维混沌。
封氏族长咳出一口血,竟然还坚持着,声音嘶哑地夸道:“宋小姐好美的舞姿,神形兼备,鸾回凤翥,实在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封夫人和其他长老们面色惨白,气若游丝道:“是啊是啊,哈哈哈……”
封华洲面如土色: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娶这个奇怪的女人。
宁馥遮住自己的眼睛:“大哥你们都吐血了,不要勉强了。”
宋温书则放出一只纸鹤:“快让天衍宗的医师们连夜紧急前往灵墟峰!”
而连霁似有所感,望向宋葭葭。
明明修为如此低微,她竟谈笑间,致使高阶修士灰飞烟灭。
宋葭葭,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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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家族的一行人被连夜地送进了天衍宗的医馆。
宋葭葭也被宋温书和宁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她这才知道自己当众出糗了。
宋葭葭很伤心,颓废地黯然垂泪:“师姐,我真不知道有那么多人蹲在草丛里看我,不然我绝不会放飞自我的。呜呜呜呜呜呜,我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连霁认真地想了很久,好心安慰道:“不臭。”
宋葭葭一噎,哭得更厉害了。
连霁不解:“你既然愿意在我面前这样展示自己,又为何不愿在他人面前展露?这并没什么区别。”
宋葭葭双眼通红,抽抽搭搭地说:“那怎么能一样啊?师姐是师姐,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连霁却因为这句话愣了许久。
宋葭葭像只小兽那般哭到精疲力尽,最后软软地趴在祂的肩膀处,泪水浸湿了祂的衣衫。
她的睫毛被泪水被一捋捋地黏在一起,像是小扇子。
连霁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也被宋葭葭的泪水堵塞住了,闷闷的。
连霁做出了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动作,祂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作为被自己带大的孩子,小桃习惯了长辈的慈爱思维,就经常这样摸宋葭葭的脑袋安慰她。
而连霁在尝试学着小桃的做法,试图笨拙地安慰宋葭葭。
宋葭葭很惊奇地抬起头,甚至都忘记了哭:“师姐,你刚刚摸我头了?”
连霁自已也愣住了,仿佛很是疑惑似的,没有说话。
宋葭葭肿成灯泡一样的眼睛还带着泪痕,但忽然她又笑得特别开心:“师姐师姐,你这是第一次主动关心我诶。”
师姐的确对她很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但师姐总是被动的,从不会主动和她联络感情。
连霁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摸过宋葭葭头顶的温度早已消散,但这股余温却仿佛随着脉络,攀爬至祂的心口。
祂的心跳又变得比平常快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
宋葭葭,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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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的禁地之内。
巨大的法阵之内,繁复纷杂的铭文和图纹忽然亮起。
被无数根透明的锁链禁锢于阵法中心的男人抬起眼睛,看着青色的莲瓣随风而来。
男人比起上次的惊慌失措显得冷静了很多,他低哼一声:“你又来做什么,难不成有了她的消息?”
连霁微微摇头,淡淡地开口:“不,教我做饭。”
“???”
男人愣了许久,紧接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连带束缚于身的链条也哗哗作响,他扬眉怒骂道:“连霁你是不是有病——”
连霁却认真地看着男人敞露大开的衣襟,好意提醒道:“你不好好穿衣服,没有男德。今后就算找到了她,她也不会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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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蜷缩成一团,趴在耳室的黑狐毛茸茸的双耳一动,忽然直立起来。
随即它垫着四只毛茸茸的爪子从耳室钻出来,轻车熟路地趴在主殿的门口侧耳听了许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