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流景是标准的花花公子啊!
婆婆怎么能喜欢这种狗男人呢?
正巧连霁就跟在她身后,宋葭葭连忙转过头小声地耳语道:“师姐,你看见眼前的粉衣骚包男人没?连衣服也不好好穿,真不讲男德。”
明明忙着笑眯眯和边婉君说话的南流景,却忽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小葭葭,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啊。”
被抓包的宋葭葭自觉尴尬,下意识地转身就走,却不慎撞到了人。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宋葭葭连连道歉,被撞到的男人却看也不看她,只是脸色难看地盯着相谈甚欢的边琬君和南流景。
也不知道边琬君冷着脸说了什么,南流景便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臂像是处兄弟那般极其自然地揽上边婉君的肩膀。
然而边琬君的睫毛轻抖,她微微垂眸,仿佛默认了那般并没有抵抗。
被撞到的男人则皱起眉头,显得很不爽。
宋葭葭这才发现男人很眼熟,原来是边婉君的那个凶徒弟庞磊。
回想起这个严厉凶悍的男人,却眼巴巴地看着边婉君的眼神,宋葭葭心下了然。
原来是三角恋啊?
宋葭葭暗下决心,自己今后定要暗暗地为婆婆好好筛选,不管是南流景这个放荡子,还是庞磊的女师男徒师徒恋,都不能大意,但也不能让边琬君这辈子再孤独终老。
眼看边琬君满心满眼都是南流景,宋葭葭自然也不好再去打扰春心萌动的婆婆。
“师姐,这宴席反正都是应酬,跟我无关。今夜我也有些乏了,等会我的酱肘子做好了我就打包带走,咱们早点回去睡觉吧。”
宋葭葭极其自然牵起地连霁略微有几分冰凉的手。
连霁的手和祂的人一样完美无瑕,修长的手指肤色纯白细腻,犹如琼堆玉砌。但比起普通女人的尺寸,似乎略大了……亿点点。
宋葭葭伸出自己的手和祂比较起来,竟像是个小孩子。
毕竟连霁比她高出许多,宋葭葭没仔细比过,但估摸着起码高出一个头。
但宋葭葭也没多想什么。
连霁可是完美的女主嘛,身高肯定也要碾压芸芸众生。
连霁偏头,好意提醒道:“之前被师父惩处的抄录,你似乎还未完成。”
宋葭葭先是呆住,使劲地回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回事。
乍然听闻噩耗,宋葭葭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后脑勺:“完了完了,我怎么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云听白消失之前,宋葭葭因为她的懒散又被罚抄了不少修真典籍,本来也是和上次那般的七日期限,但因着云听白的失踪,宋葭葭早就把作业忘掉九霄云外了。
若是云听白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若是云听白想起来突然过问一嘴,按照云听白那个灭绝人性的严厉程度,那她会死的很惨。
宋葭葭的身躯忍不住微微轻颤。
但很快宋葭葭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扯开一个弧度。
连霁似有所感,却只来得及后退了半步。
便见宋葭葭像只兴奋的大母猴连滚带爬地抱住了连霁的大腿,以防连霁逃走,宋葭葭双手抱着祂的脖颈,像是毛毛虫蠕动着,艰难地爬到连霁的背上。
“呐,师姐,我们是不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呀?”
连霁:“………”
“师姐,云听白那个老头子可坏可坏了,对不对?我不过是不小心睡过了头,他便又要罚我抄录,那些书可厚可厚啦,垒起来比我人都高,我一晚上怎么抄得完呢?”
连霁:“………”
“师姐,我俩是不是最好的姐妹,我和你全天下最最好。”
连霁:“………”
宋葭葭趴在连霁的背上,两人几乎是耳鬓厮磨,她满眼都是得逞的狡黠:“师姐,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
连霁:“不——”
宋葭葭忽然大吼道:“师姐你说话就是同意!”
连霁:“………”
宋葭葭抱着连霁,狠狠地亲了一口:“我的好师姐,来咱们亲个嘴子,那你不说话就还是默认了对不对?”
连霁面无表情地擦掉侧脸的口水,完全放弃了反抗:“没有下次。”
但连霁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宋葭葭乖巧点头:“下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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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东风,梨花飘雪。
到了春末初夏,深夜不再寒气浸骨,反而有几分春雷惊起之前的闷热。
于是宋葭葭在寝殿之外的湖心亭挂好无数盏灯笼,甚至岸边也放了数盏水灯,准备在湖风凉爽的湖心亭里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