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你待我真好。”
被几位男主接连拒绝,宋葭葭倒也不在乎,摊开了手:“行吧,既然你们都弃权了,那师姐你这身量这么高,反正也不比男人矮,那就拜托你受累演一下我的郎君?”
连霁翘起唇角,欢喜浮上眉眼,连嗓音里都隐有笑意:“求之不得。”
几位男主们面面相觑,他们互相争夺,竟然被这个差言茶语的连霁捡了漏。
他们也搞不懂连霁为何要搅这趟混水。
而连霁虽然是个女人,和宋葭葭绝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但他们心头总觉得不太痛快。
一向在宋葭葭面前撒娇卖好的邬月最先投降。
邬月蓦然想起来宋葭葭最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连忙抱着宋葭葭的小腿,摇了摇狐狸尾巴,吊着嗓子撒娇道。
“主人,是邬月不好,邬月不该闹小脾气的,连霁毕竟是个女人,主人还是让邬月来当您的夫君吧。”
邬月比宋葭葭这个演员还要厉害,眼睛一挤便挤出两颗豆大的泪珠。
他本就生得姣丽蛊媚,艳冶柔媚,眼角的泪珠欲坠不坠,衬着一颗泪痣更是梨花带雨,犹如蝉露秋枝,撩人心怀。
然而局面两级反转。
宋葭葭不耐烦地皱起眉,呵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一个好好的家被你哭散了。”
邬月竟是能伸能缩,立即收了泪水,摇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绽出璨焕的笑颜:“邬月知错了,主人。”
这没骨气的骚狐狸!
云听白和封华砚脸色一变。
便宜了连霁,也绝不能便宜邬月。
封华砚连忙轻咳一声。
“咳,既然反正也是做戏,算不得真,那葭葭要不还是同我成亲吧?小时候那么多次的过家家都没演完,总是有些遗憾。”
封华砚强忍着一句话没说完,当然,宋葭葭如果和他来场真的,那才是真的没有遗憾了。
云听白面色古怪地看着封华砚和邬月两个卑躬屈节,低三下四的玩意儿。
他的眼中闪过鄙夷,冷哼一声:“逆徒,为师绝不就范。”
云听白拂了拂袖子,转过身去,实则竖起耳朵,想要听到宋葭葭着急地挽留他。
然而宋葭葭没有。
宋葭葭也不在乎,冲其他几个人说到:“村长之前告诉我,他派人采买婚礼的行头去了,那采买的人应该还没出发。你们要是非要一起,我就给村长说让他多买几套喜服。”
“虽然是做戏,婚礼可以粗糙简陋一些,但也要把这场唱戏的戏台子搭起来,否则那妖邪也不是傻的。”
“今天天色不早了,村长给我们安排了院子,我们先稍事休息一下,明天夜晚,便将那满手鲜血的妖邪引蛇出洞,彻底地根除。”
封华砚原以为宋葭葭只是说笑,总会挑一个新郎的人选出来,可没想到宋葭葭竟然在认真地计划。
就算是做戏,这也太过离谱和滑稽。
封华砚皱起眉头:“听你的打算,难不成是真的打算要几个人一起成亲?这不惹人笑话吗?”
宋葭葭理直气壮地点头。
眼看着封华砚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宋葭葭没好气地开口:“要成亲的也是你们,不要成亲的也是你们,那究竟要我怎么做呢?”
连霁轻笑一声:“葭葭不必动怒,还有我在呢。封公子好大的脾性,一点都不心疼葭葭的为难之处。我好心疼葭葭,如果是我,一定不会顶撞你的决定。”
封华砚狠狠地瞪了连霁一眼。
本来看见邬月那只骚狐狸就烦。
再听着连霁的茶言茶语,封华砚暴躁得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邬月连忙说:“主人别管他,邬月最乖,邬月最听话。”
邬月现下是学乖了。
虽然他还没能掌握连霁的天赋技能茶言茶语,但他一直卖乖讨好,宋葭葭至少也同意让他一起成亲了。
总比这些爱面子的男人要强。
宋葭葭满意地点头:“咱们走,师姐,小桃,邬月,我们一起去吃点好吃的,明天还要起个大早,装饰成亲的布设,设计一下如何绞杀那妖邪。”
邬月心头狂喜,摇着尾巴跟上。
果然,宋葭葭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那几个蠢东西竟然还耍脾气,要把宋葭葭推远。
男人的自尊和媳妇儿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连霁和宋葭葭并肩离开,温柔体贴地征询宋葭葭的意见:“葭葭晚上想吃什么,火锅还是烤肉?”
宋葭葭想了想:“那就不若烫火锅吧,人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