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岱尓无措地摇着脑袋,不死心地试图挽回宋葭葭。
“葭葭, 你说过,俺在你心底很特别的, 你是第一个,无条件对俺这么好的人……”
阿格岱尓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曾经你说我们不能长久地在一起,是因为蓬莱和天衍相隔太远, 天南地北,若是, 若是俺愿意随你去天衍宗呢?”
宋葭葭皱着眉头,不想阿格岱尓再纠缠不休:“不用了,从你之前选择师姐的时候我们就没可能了。”
阿格岱尓的双唇微抖,似乎还想要辩解:“葭葭,俺,俺和你师姐没……”
宋葭葭早就释怀了。
她风轻云淡地拍了拍阿格岱尓的肩膀:“行了行了,你既是体修,每天要完成任务应该很重,快回去好好修炼。”
“别说什么那场大雨毁了你的入赘梦。”
“既然是体育生,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回去沉淀一下就好了。”
阿格岱尓愣了愣,很明显没有听懂:“葭葭?”
宋葭葭转身就走,只抛下一句:“铁牛,记得保持热爱,继续沉淀,感谢师父,顶峰相见。”
只留下阿格岱尓傻在原地,琢磨回味着宋葭葭的意思。
两人却没发现,身后有一道阴寒愤懑的目光。
封华砚愤恨地转过头,看看自己,又看看那个黑皮体修。
他听到宋葭葭说什么露水姻缘,而且似乎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匪浅。
他不过才离开宋葭葭去了秘境几天。
宋葭葭竟敢背着他和其他男人暧昧。
……真是个放荡不堪的女人。
封华砚气急败坏地咬着后槽牙,瞳孔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赤色。
那个野蛮不堪,皮肤黢黑的体修有什么好的?!
宋葭葭这个肤浅愚昧的蠢女人,这种粗俗的男人也能看得上?
这蛮横如牛的黑皮体修不就是穿着暴露了几分,专门露出身体来勾引女人,好像谁不会这招似的。
封华砚被自己脑子里浮现的那个念头震惊住。
……他真是疯了。
*————————————
宋葭葭笑着和段屏琦和彭远告辞,甚至忍不住抱了他们两人一下。
都说患难见真情,他们四人一起并肩战斗过,就算有生命危险也不曾放弃过同伴,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交情。
和蜀山这几位朋友在一起的日子,虽说苦累,但宋葭葭知道自己今后肯定会怀念。
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策马江湖梦,倚剑踏歌行。
段屏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葭葭,我后来才知是你救了我们呜呜呜……你放心,就算暂时分别一段时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姐妹。”
段屏琦由衷地说。
“葭葭,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特别高兴,我觉得有你在才有意思,以前我和彭远沈尧这两个大老粗在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闷死了。”
宋葭葭也满脸真挚地笑了笑:“段姐姐,我也很喜欢和你们一起组队。”
彭远无奈地用手指擦拭着段屏琦的泪水,侧头对宋葭葭说:“我们永远都欢迎你来蜀山做客。”
宋葭葭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发问:“沈尧呢?我还想着和他也说说话,道个别。”
一提起沈尧,彭远脸上的无奈之色更明显了。
“我师弟他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
“自从他在秘境之中着了那个树精的道,把你弄丢之后,本就很自责。甚至最后他还得知当时是你牺牲自己把我们换了出来,他就很消沉。”
“甚至这几天连剑都不练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宋葭葭实在不能理解沈尧过分的自尊心,怎么和封华砚一样如此地注重面子呢。
宋葭葭忍不住摇摇头。
“沈尧还真是的,表面看起来和我师尊那般出尘清冷,其实性格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嘴硬别扭,死要面子活受罪。”
被一道冷冷的男声打断。
“你说我像谁?”
背后嘴人竟然正好被正主听到,宋葭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胡说的。”
沈尧面若寒霜,冷冷的说:“我还不知道我像这么多人,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他们。”
“是是是。”宋葭葭赔笑道,本来还准备解释一下,却被人动作温柔地牵起手:“葭葭,快走吧,天衍宗的云舟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启动了。”
宋葭葭这个马大哈,离开的时候丢三落四少带了不少东西,连霁善解人意地帮宋葭葭回去取。
却不想一回来就看到宋葭葭又在和蜀山这几人说话,十分亲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