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断断续续还有些破碎地说着,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加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桑宛。”
男人嗓音哑的不像话,灼热有力的大掌覆盖在她锁骨处,桑宛整个人轻轻颤抖了一下,柔弱无辜地看着他,咬着下唇,跟花骨朵似的。
她呼吸一窒,心里带着丝丝期待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害羞,以及潜藏的几乎快要忽略不计的害怕。
因为她知道,季言裕始终不会真正地伤害她。
“怎……么了?”
窗外的风忽而变得疾了起来,吹动着窗帘沙沙作响,像是在谱写一曲交响乐。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话语:“来不及了。”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把刚才,她在他身上那些作乱的行径,都做了个遍。
桑宛感觉自己的肩膀和锁骨,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滚烫又濡湿的吻,从绵绵细雨到狂风暴雨,不停地侵袭而来。
她只能被迫着承受。
到最后,桑宛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竟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明明!什么也没干,只是种了几个草莓而已,单纯地不行。
却让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某事一样,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好在,第二天是休息日。
清晨一大早,第一缕光照洒落进来时,她揉了揉眼睛,一睁眼,就瞥见了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一个男人。
桑宛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意识还没回笼。
直到,季言裕慢慢转过身来,懒散的眼眸轻抬:“叫什么?宛宛妹妹~”
“你你你……你怎么睡这儿?”
她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条裙子,有些褶皱地挂在身上。
而锁骨和肩膀处,却有些火辣辣的微痛感。
刹那间,昨晚的记忆一幕幕回笼,桑宛简直羞愤不已。
“季言裕,你昨晚怎么能……”
后半句话,她说不出口,只能用无辜又控诉眼神瞪着他。
他是属狗的吗?
谁知男人只是唇角微扬,下一刻,凑近了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或许是因为清晨,他的嗓音有些慵懒沉哑:“桑宛,谁先开始的,嗯?”
“况且,夫妻之间,有点小情趣,多正常呐。”
桑宛:!他吃错什么药了。
他们是正常夫妻吗?
怎么协议协着,就到了床上去。
桑宛的脸涨红了一大片,对上他眸中的调笑时,立刻羞地把自己的脑袋蒙进了被子里,“谁……谁跟你玩情趣!”
耳边是男人低沉撩人的笑声,桑宛感觉整个人都快疯了。
或者说,自己对他陷得越来越深了。
不想回头,且甘之如饴。
“嗯,是我的错。”
“季太太,能从被子里出来么?”
“闷坏了,我会心疼。”
桑宛动作极为慢吞吞地,探出一个脑袋,不知是心虚还是害羞还是……
算了,昨天毕竟是她先惹火调戏季乖乖的。
呜——撩人不成反被压着吃。
她抹了一把辛酸泪,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昨晚的事——”她酝酿了一下语言,才道:“我记不太清了。”
装失忆,永远都是最好避免尴尬的方法。
季言裕眸中漾着笑意,长臂一挥,就把人扯进了怀里,后背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仿佛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一大早,鼻尖就轻嗅着花香和男人身上的琥珀沉香,淡淡的却极为好闻。
被他抱着也挺舒服。
“再回忆一次?”
季言裕捏了一下她的耳垂,眼尾上挑着。
桑宛立刻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不要。”
“季言裕,你都不心疼我的。”
“现在还疼呢。”
她吸了吸鼻子,故意装作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企图引起他的同情和怜惜。
“我看看。”
男人低眸落在她露出来的锁骨上,又低头吻了上去,却没有用力。
一遍又一遍,温柔至极。
而后,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碧绿色的药膏,给她抹了一下。
冰冰凉凉的,分外舒适。
男人手指匀称,白皙修长,如同温润的玉石一般,触感温凉。
每次食指碰上去的时候,桑宛心尖就轻颤一下。
“你不用去公司吗?”
她小声问了句。
季言裕笑着摇头:“今天不急,下午再去。”
季总把这些年以来所有的年终假,婚假全都攒着了。
昨晚亲了老婆,总不能一大早一走了之了。
她心里会空荡荡失落的。
季言裕偷偷在备忘录里,又补充了一句。
【她缺乏安全感,以后每天早上都要抱着她醒来。】
如果,他能得偿所愿的话。